然不知何时起,屋内点了一只香,正弥着些奇异的?味道。
并不难闻,却闻着有些令人恍惚。
殷姝此时自然是无暇他?顾了,从耳房走出来?的?全程她都被姜宴卿单臂抱着,似待孩童般的?方式。
他?身?量极高,腿又长,走得极快,却是朝那腾云驾雾座屏后头的?床榻而去。
她方得了自由?的?一瞬,便攥着身?上?的?毛毯往里处缩,然姜宴卿似早有预料似的?,大掌一勾,又借着她逃跑的?惯性。
她一下没控制在栽进了绵软似云朵的?被褥里。
“呜……”
背后一凉,毛毯飞舞至了地砖上?。
“姜宴卿!”
殷姝没忍住叫出声来?,眼尾的?粉已?勾至了小?巧的?耳朵尖上?。
方才浴桶里,还是水掩着,这下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又羞又急,又被恶兽叼进了怀里。
“小?姝儿,跑什么?”姜宴卿眸里的?火似要溢出来?了,低哑的?嗓音还带着些幽怨。
“说好要喂孤吃蜜酿的?。”
“不、不……”
殷姝眼见着那莫大的?阴翳张牙舞爪的?笼罩扑来?,却逃无可逃。
她不知姜宴卿口中?的?蜜酿到底是什么,但他?现在这闪烁着邪光的?幽眸,想来?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她急摇着头抵惧,又被野兽大掌控着玉颈,覆住了唇瓣。
“小?姝儿怎么这么香。”
姜宴卿阭着少女的?软舌,亲了好一会儿,又辗转吻在了少女的?娇嫩的?面颊、玉颈……
宫灯透光垂幔纱帘透进,灿若春华的?明?景已?至眼前,姜宴卿眼底哪还容得下其他??
润澈的?腻玉尽是雪一般莹泽,无一丝一毫的?瑕疵,或是因羞怯和恼意?,缀了些蛊惑人心的?绯。
在这块价值连城的?白玉之上?,还勾勒着尚是含苞待放的?海棠花,海棠花儿还未绽放,却最是蛊动?。
太嫩了,笼罩兰蕊的?花瓣嫩得薄莹蝉纱,似轻轻一触便会融化,会经不得坠落在地。
透过着粉绯的?花瓣,还能?看见巧夺天?工的?一点兰蕊,似它的?主人般怯生生的?纯怜。
稚嫩,却诱人可欺。
姜宴卿滚了滚发涩的?喉结,铁钳挽着少女的?玉缎藕腿。
“乖,吃蜜酿了。”
说罢,唇齿覆住了柔嫩的?海棠花瓣,沿着精雕细琢的?纹路摩挲,最后一并将甜蜜馥郁的?香露卷入腹中?。
殷姝早已?是吓得目瞪口呆,怔了好一会儿,面色烧得似三月的?桃花般潮红艳丽。
疯了!
他?真的?疯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
诡异的?是,殷姝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湿漉漉的?,膛间的?心跳愈来?愈快,裹挟着滔天?的?诡异情绪变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