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酒愣愣看着司九珩,昨日的记忆渐渐浮现在脑海里,她按了按眉心,“谢谢。”
她昨天喝了半瓶烈酒,又哭了那么久,声音都是沙哑的。
云初酒觉得喉咙有点难受,也没有推辞,接过解酒汤就咕噜咕噜喝完了。
喝完之后,她整个人终于清醒过来。
司九珩接过空碗,“我买了早膳回来,你收拾一下就出来吃东西,免得饿坏肚子。”
云初酒哦了声,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简单扎了一下头发,整理褶皱的衣服,然后出去吃早膳。
司九珩坐在云初酒对面,叮嘱,“以后你不要在别人面前喝酒,万一是什么歹人,你就危险了。”
你在喂猪吗?你是猪吗?
云初酒啃下一口包子,吞下去之后点点头,“你放心吧,有危险的气息我会醒过来的。”
“我已经吃过了,这些都是你的。”司九珩嗯了声,把早膳全部推到云初酒面前。
云初酒瞪大双眼,“你在喂猪吗?”
司九珩反问,“你是猪吗?”
云初酒:“……”
云初酒不满,“我问你,你还没回答呢。”
司九珩哦了声:“如果你是猪,那我喂的就是猪;如果你不是猪,那我喂的就不是猪。”
云初酒张开嘴咬了一大口,“那我肯定不是。”
司九珩眼中含笑,“那我喂的就不是。”
云初酒抬眸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一口又一口吃着热乎乎的包子。
“吃慢点,不要噎着。”司九珩把豆浆放到云初酒手边。
这时,门被人敲响。
县令夫人的丫鬟送了帖子过来,邀请云初酒明天去吃饭,云初酒应下了。
第二天,云初酒带司九珩去县衙。
县令夫人亲自接待云初酒,她看了眼司九珩,笑问:“这位公子是?”
云初酒注意到县令夫人揶揄的眼神,当作没看到,大大方方道:“我未婚夫司九珩。”
县令夫人前天就从丈夫嘴里知道云初酒与一个陌生男子回了南县,那个男子是顺亲王府世子,很有可能是云初酒的未婚夫。
现在听到云初酒亲口承认,她笑容更大了,“还以为你离开南县一年半会与我生分了呢。”
“怎么会?”云初酒上前挽着县令夫人的手,“我们可是忘年之交,不管我去到哪里,不管我们分开多久,只要你不变心,我都不会与你生分。”
县令夫人年长云初酒一轮,不过这不影响他们的交情。
当年,县令夫人这条命是云初酒救回来的,云初酒经常来县衙给县令夫人看病,一来二去,两人想法观念相同,就成了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