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是。”云鹤山听到母亲这些话,就放心了,袁家派人,他云家也能派人。
云初酒端坐在一旁听着长辈说话,也不插嘴,听到袁老夫人会派人去照顾长姐,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云鹤山跟母亲分享了这件喜事,脚步轻快离开,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看袁大人那性子,云家怕是要与袁家对上了,他大女婿到时候可能要夹在两边为难,他先给女儿去一封信。
云初酒回到温挽院,看到温氏在插花,笑着走过去,“娘,爹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呀,独自练了一个时辰的武就出去了,他派人跟我说他要去天下第一好吃铺吃点东西,这么久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温氏手上的动作不停。
一瓶花出现在桌案上,热火奔放,如骄阳瑰丽。
云初酒想了想,怕亲爹出现什么意外,派人去问了一下天下第一好吃铺的人,得知亲爹上了顺亲王的马车,她那颗心就放下了。
顺亲王看起来不开靠谱,但应该不会对她爹怎么样。
不过,这么久了爹怎么还没回来?
这时,一个婆子拿着一封信送到云初酒手上,云初酒看完之后,嘴角一抽。
“酒酒,怎么了?”温氏看到女儿表情怪异,出声询问。
云初酒扬了扬手中的纸,“爹去了顺亲王府,与顺亲王喝了一堆酒,如今大发酒疯,与顺亲王两个人又哭又闹,王府都是他们的喊叫声,司九珩让我去把爹领回来。”
温氏错愣,随即哭笑不得,“还好顺亲王不跟你爹计较,不然就你爹这性子经常与顺亲王对着干,小命难保。”
“我已经看出来了,他们两个就是冤家,一见面就要吵架,吵得脸红脖子红,也不知道他们今天怎么就凑在一起喝起酒了。”云初酒见过亲爹与顺亲王吵架的样子,那是谁也不让谁,“娘,我去把爹领回来。”
温氏点点头。
云初酒乘坐马车去了顺亲王府。
守门人万冠早就收到了世子的吩咐,看到云初酒下马车,赶紧开门,让云初酒进去,有人领着云初酒去了后花园。
顺亲王今天与云鹤吉吃了一堆东西,然后又近身搏斗了一番,两人都是花架子,谁也没伤得了谁,接着两个人又开始下棋,下得一塌糊涂,最后在后花园喝起了酒。
云鹤吉的脸蛋红扑扑的,“王爷,这酒好喝啊,我以后还能喝吗?”
“可以啊。”顺亲王揽着云鹤吉的肩膀,豪迈大气地挥手,“喝完了,本王再进宫向皇兄讨要,我们是好兄弟,你别客气。”
“没想到啊,你这个脱毛怪还有这么好说话的一天,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尽管使来,我不怕你。”云鹤吉眼神是清澈的,但他的脚步有些虚浮。
顺亲王怒了,狠狠掐住云鹤吉的肩膀,“你这个小矮子,本王好心请你喝酒,你还要骂本王心爱的头发,我跟你拼了。”
云鹤吉吃痛,拔腿就跑,于是两人就在后花园里打了起来,许多花被他们踩扁。
一个大白鹅躲在花丛中,扬起长长的脖子,看着那两个你追我赶的人。
主人的爹爹又在发疯了。
云鹤吉看到那只鹅,眼神一亮,跑过去,“咦,这里有一只鹅,鹅肉很好吃的。”
“那是我儿子的宠物,不能吃。”顺亲王目露凶光,“收起你那凶残的眼神,不然本王要打断你的腿。”
云鹤吉闻言,对那鹅瞬间失去了兴趣,好吧,宠物不能吃。
司九珩踏进王府的大门就听到亲爹凶残的叫声,有些头痛揉了揉太阳穴,他本不想理会,但接二连三传来惊天动的声音,他有点受不了,长腿一迈。
有时候听力太好也是一种折磨。
司九珩来到后花园看到摆在旁边的几坛酒瓶,又看到顺亲王不顾形象追赶着一个人,不小心踩中一颗石头跌在地上滚了两圈,衣服脏透也不在意,他知道他父王醉了。
他父王最在意自己的形象,从不允许自己穿脏衣服,王爷的架子摆得十足。
同病相怜的司九珩和云初酒
如今与云鹤吉扭打成这样,算了,看在他这么高兴的份上,他就不说他了。
于是司九珩给云初酒去了一封信,让她把云鹤吉领回去。
云初酒来到后花园,看到的就是顺亲王猛地扑过去把她爹扑在地上的画面,她爹反应也很快,立刻把顺亲王推开,往旁边一滚。
云初酒没想到两个长辈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司九珩坐在一旁看戏,抬头看到云初酒走过来,也看到她眼底的嫌弃,突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两人的爹都是这么不靠谱,真是幼稚。
云初酒也看到了司九珩,缓步过去,轻咳一声,“你就这么任由他们玩闹?”
“我父王憋闷了一个多月,难得看到他和一个人玩得这么尽兴,就让他多玩一玩吧。”司九珩姿势慵懒坐在一旁,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你可以先坐下来喝点冰水吃点水果。”
他父王看着没心没肺,其实最重情重义。
父王敬重皇伯父,也敬重皇伯母,对大皇子和乐安都很好,突然得知皇伯母要害自己,崇国公府反叛,皇伯母背叛,大皇子和乐安同时去世。
他知道父王心里不好受,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云初酒正好渴了,也不客气,走过去坐下,自来熟拿起冰水喝起来。
司九珩瞥了云初酒一眼,主动找话题,“你好像会很多东西。”
“我无聊就学了一点,不算精通。”云初酒懒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