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想着以后把袁家后宅掌家的权力交给云槿绮。
可云鹤山是怎么对待袁家的?
狼子野心,竟联合外人夺了她儿子的官职。
杜氏听到这句话,内心狂喜,这是她讨好婆婆,贬低云槿绮的机会啊,她以前一直没办法拿云槿绮怎么样,主要是因为婆婆站在云槿绮那边。
现在云家不顾情面,抢了袁家的权,婆婆要恨死云家,从而埋怨上云槿绮了,她要离间云槿绮和婆婆的关系,就算以后继子一家回到京城,只要婆婆不喜云槿绮,继子一家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母亲,云家怎么能这样?您待云槿绮比亲孙子还亲,云家却这么不要脸,母亲,您有没有发现,自从云槿绮嫁进来之后,诸事不顺。”杜氏委屈哭诉起来。
袁老夫人愣住,开始细细思考云槿绮嫁进来之后的事情。
杜氏见婆婆顺着她的话思考了,压住内心的喜悦,再接再厉,“我听说云槿绮与曜儿定亲不久,曜儿的母亲就去世了,我嫁给夫君后,夫君升了官。”
“一年后我生下一个儿子,夫君的官职一直做得很稳,谁知道云槿绮挑唆曜儿外放,现在云家又害得夫君被贬,云槿绮就是个克星,专门克袁家。”
杜氏捂嘴哭泣,害怕得双肩颤抖,“母亲,您说我会不会也被云槿绮克死呀?我好害怕,呜呜呜呜,我不要死,我儿子还没长大。”
袁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黑,可不就是嘛,她袁家本来好好的,与云槿绮定了亲后,她最中意的儿媳死了,儿子娶了一个没眼界的妇人回来,后来云槿绮进门,天天闹得家宅不宁。
她嫡亲大孙子本来好好的在京城做官,突然说要外放,这一切肯定是云槿绮挑唆的,外面那么贫苦,怎么比得上京城的繁华?
她可怜的大孙子,要在乌程府吃大苦头了。
袁老夫人想明白之后,冷着脸招来心腹嬷嬷,压着怒气,“你收拾一下,即刻启程去乌程府,好好照顾云槿绮。”
心腹嬷嬷点头,“是,老奴一定会好好照顾大少奶奶。”
杜氏勾出笑了起来,这就叫借刀杀人,她不用自己动手也能让敌人吃亏。
袁老夫人目光转向杜氏,想到她嫁进来后,她儿子就升了官,她还生下一子,身份虽低了点,也不是不可取。
袁老夫人淡淡道:“你好好学习规矩,以后出门在外少不了要与各府夫人打交道,你自己丢脸事小,丢了袁府的脸,我饶不了你。”
看在杜氏还有点用的份上,她就暂时不休她,而且,袁家也需要当家主母外出与其他夫人交流打探消息,说不定还能帮助儿子。
太府卿是从三品,也不算太差。
掉下来,再努力一点让陛下看到袁府的忠心,还有往上升的机会,要沉得住气。
杜氏一听就知道婆婆这话的意思是不限制她外出交际了,喜极而泣,“母亲放心,经过这件事,我已经学会了很多,不会再给袁家丢脸,也不会让云家有机会欺压袁家。”
袁老夫人听到云家两个字就厌恶,摆摆手,“我累了,你不用在这里服侍我。”
顺亲王骗云鹤吉
杜氏也不想在这里服侍婆婆,听到这句话,欢快站起来,“那儿媳明日再过来给母亲请安。”
云鹤吉一个人又练了半个时辰的武,太阳越爬越高,越来越热,他心情也变得浮躁起来,咕噜咕噜给自己灌了一杯冰水,出了定国公府的大门。
他来到天下第一好吃铺门口,抬头看了看牌匾,一脸自豪的点头,嗯,这是她两个女儿合伙开的店铺。
“云鹤吉,你总算不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了,舍得出来了?”顺亲王从天下第一好吃铺出来,看到云鹤吉傻愣愣站在门口,习惯性出言嘲讽。
云鹤吉看到顺亲王也是一愣,下意识挺直脊背,眼神冷漠,“原来是王爷,许久不见,王爷的头发往后移了不少。”
顺亲王抬手一摸,手上多了几根头发,他脸色一黑,“你给本王闭嘴。”
“多日不见,你倒是变矮了不少。”顺亲王走到云鹤吉眼前,居高临下睨着他,满眼嫌弃。
两人认识几十年,自然知道对方的弱点,一个唯恐头发变少、害怕变秃头,一个觉得自己长得太矮、不够威猛,害怕失了妻子的心。
云鹤吉气得跳脚,往前踏出一步,不小心踩到台阶猛地向前扑过去,他赶紧抱住唯一能抱住的顺亲王,防止自己摔在地上。
顺亲王没想到云鹤吉一言不合就朝自己扑过来,猝不及防被抱住,下盘不稳,往后退了两步,他气得脸都黑了,怒吼,“云鹤吉,你在干什么?”
云鹤吉借助顺亲王站稳之后,轻咳一声掩饰内心的尴尬,“我不是故意的。”
天啊,他居然不小心抱了这个脱毛怪。
以后恐怕要被他羞辱了。
顺亲王怒指云鹤吉,“申林,你是干什么吃的,阿珩派你保护本王,你就任由小矮子轻薄本王?”
他的清白都没了。
他要为自己守身如玉的,被这个该死的云鹤吉毁了。
申林认真脸,“王爷,属下失职。”
他好累呀,王爷每次与云家三老爷拌嘴,倒霉的总是他,如果他上前拦住云三老爷,王爷又要骂他多管闲事了。
他好凄凉、好无奈、好悲惨。
路过天下第一好吃铺的人看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纷纷露出吃瓜的眼神,人到中年,当街搂搂抱抱,不可思议呀。
有认出顺亲王的人赶紧大步离开,害怕自己知道了顺亲王的秘密被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