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予晗解释,“我和娘去庄子上小住了几日,今天回到这里她突然吐血昏迷了,女医说马车颠簸,只能停下马车医治我娘,我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女医额头冒汗,压低声音,“郡主,长公主中毒了,我已经压制好这毒,只是我没办法解这毒,现在可以回长公主府了。”
庄予晗一惊,吩咐车夫回府,然后看向云初酒,“酒酒,你会医术,你可以给我娘看看吗?”
云初酒点点头,替长公主把脉,沉默了一瞬,“我们回去再说。”
庄予晗眼睛通红,虽然很焦急,很想知道怎么回事,但也知道外面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嗯了声,转身拉着长公主发的手。
长公主的卧房。
云初酒让庄予晗屏退所有人,才缓缓说道:“长公主的毒我能解。”
庄予晗大大松了一口气,但是她有些疑惑,“我娘吃的东西都会有人试毒,确定没有毒我娘才会吃,她为什么会中毒?”
到底是谁想害她?
“中毒不一定要吃进肚子里。”云初酒眉眼凝重,“花、香这些东西也会有毒,有些看似无毒的花,但是会与某些香相克。”
“长公主中的毒我恰好在医术上看到过。”云初酒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窗前,看到眼前那盆娇嫩漂亮的花,伸手摘了一朵,走到庄予晗面前。
庄予晗盯着云初酒手上那朵花,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朵花与我娘用的香相克?”
云初酒点头,“与梵花香相克,但是毒发作需要药引,药引已经失传很久了。”
庄予晗心中难过,但她不能不坚强起来,皱眉,“药引是什么?”
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她不敢相信,她心中坚强温柔的母亲如今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她还不知道谁想害她。
云初酒:“药引是松凝汁,无色无味,放在菜里,人单独吃菜不会有事,但是却会让久闻娇玉花和梵花香的人毒发。”
“这是前朝的一种药,炼成松凝汁的过程极其残忍,所以前朝禁止炼这种药物,后来就失传了,没想到出现在这里。”
“郡主,在找到下毒之人之前,你可以对外说长公主的毒无解,让长公主装病一段日子,让下毒之人放松警惕。”云初酒想了想,提醒了一句。
庄玉晗没想到还牵扯上了前朝,前朝都灭亡数百年了,这什么药引突然出现,她脸色忍不住发白,深呼吸,“酒酒,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庄予晗让玉嬷嬷进来,“嬷嬷,你去查一下窗口那盆花和梵花香是谁买的?在哪买的?经过多少个人的手?”
玉嬷嬷听到这些话就知道大事不妙了,长公主吃的用的穿的,她都很小心谨慎检查过,没想到长公主还是中了毒。
她抬眸看着庄予晗稚嫩的小脸,看到她明明很难过却强撑起精神,有些心疼,“郡主放心,老奴这就让人去查。”
玉嬷嬷担忧,“郡主,长公主的毒能解吗?”
庄予晗擦了擦眼泪,“可以解,嬷嬷,现在这府里,我唯一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她父亲前几年养了外室,娘发现后就与父亲和离了,这些年她跟在娘身边,基本不与父亲见面,与父亲的感情渐渐淡了。
父亲也从来没有找过她,恐怕在父亲心里,那个外室才是真爱吧。
玉嬷嬷知道长公主的毒能解,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用手帕擦掉庄予晗的眼泪,“郡主别哭,长公主看到会心疼。”
云初酒回了定国公府,去温挽院吃午饭。
温氏问:“小酒,崇国公夫人没有为难你吧,严三少爷的病怎么样?”
“她没有为难我,还付了一百两诊金。”云初酒摇头,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温氏莫名觉得心惊胆战,认真叮嘱,“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小酒,你要把这些话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要提起,我们不参和那些事。”
云初酒点头,又说了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觉得这些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温氏:“国女监入学考试快开始了,你不要想太多,你这些日子也不要出去玩了,安心备考。”
云晚意塞给云初酒一个鸡腿,“酒酒,吃。”
云初酒啃起了鸡腿。
国女监考试
云鹤山下值回来,去给云老夫人请安,随后坐在一旁叹气,“娘,今天崇国公与众大臣提立储的事情,陛下直接反驳回去了。”
储君关乎国之根本,早点立储能避免皇子间的争斗,但是陛下现在还年壮,肯定不想那么早立储。
云老夫人:“你要记住,我们不参与那些纷争。”
云鹤山点头,“儿子知晓。”
云鹤山回到自己的书房,让人喊来云锦靲,进行父子之间的对话,“你如今越来越出色了,你的能力也被人看到,为父很是欣慰。”
云锦靲眼中含笑,“我觉得我还可以做得更好。”
“我怀疑想要谋害定国公府的幕后黑手还藏在暗处,你在吏部要小心点。”云鹤山表情严肃。
云锦靲:“我也这样猜测,他们迟早会有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他只希望他能再强大一点,等危难来临,他有与之对抗的能力。
接下来,云初酒依旧天天早起,她学四艺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她用一根木棍与云姣蓝切磋,顺便指点她的不足。
云姣蓝受益匪浅,一场切磋下来,她满头大汗,眼神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