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看到韦镇东,嘲讽,“韦镇东,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我跟你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上掌柜了。”
韦镇东面色冷淡,“我不认识你。”
伙计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我不过就是想问一下你弟弟修缮的店铺准备做什么生意而已。”
“无可奉告。”韦镇东声音冷漠,“你是方二老爷的人吧,你在望全美食做伙计?”
伙计骄傲起来,“你猜对了,我东家说了,半年后就让我做掌柜。”
韦镇东说话毫不留情,“你做了掌柜,铺子距离关门也不远了。”
“你!”伙计气得指着韦镇东,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韦镇东没有继续与他废话,拉着韦镇西进了天下第一好吃铺,“继续干活了,不要与无关紧要的人废话。”
伙计看着两人的背影,脸色发黑,又是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他垂头丧气回了望全美食铺。
方立俊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到伙计回来,随口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打听到。”伙计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方立俊的眼睛。
方立俊一把瓜子扔了出去,“你这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伙计不敢反驳,他反驳了,东家只会骂得更难听,他想了想,说道:“东家,我看到韦镇西搬了一块木板出来,马夫把木板放到了马车上。”
“定国公府的小姐把木板带回去了。大小形状与牌匾一样,应该是用来做牌匾的。”
告诉全天下的人,她和酒酒一起开铺子
方立俊眯起眼睛,“也对,还有牌匾这个东西,等她们把牌匾挂起来了,我就知道她们开什么店铺了。”
最好是吃食铺,他开的也是吃食谱,他有固定的客人,客人习惯了来他这个铺子吃,到时候她们的铺子生意惨淡,就会灰溜溜的离开。
他倒要看看,她们要怎么开店铺。
伙计恭维笑道:“这么多年来,那个铺子的风水一直都不好,以前那么多在那个做生意,最后亏了一堆钱,灰溜溜的走了,这次肯定也一样。”
方立俊神色鄙夷,“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哪里会做什么生意,肯定会失败,我就等着那一天。”
他以前不认识什么定国公府的小姐,要不是她们打了他外甥,还欺负她外甥女,他也不会去针对她们。
一切都是她们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当众给了他外甥一个大耳刮子,这个仇,他已经记在心里了。
他姐说过,定国公府如今已经彻底没落,所以他也不是很担心会得罪定国公府,他让人在暗中做手脚,不被发现就行。
尤玉娥来到望全美食铺。
方立俊正准备回家,看到尤玉娥,脸上堆满了笑意,“娥,你来了,想吃什么随便点,舅舅请你吃。”
尤玉娥嗯了声,“我想吃一些点心。”
两人去了一个单独的包间,尤玉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方立俊身后也有小厮。
方立俊皱着眉眼说道:“小娥,我跟你说,我今天见到了定国公府的人了,她让人打造了一个木板,也不知道她们准备开什么店铺。”
尤玉娥挑眉,“舅舅觉得她们会开什么店铺。”
方立俊眼神狠辣,“我希望她们开一个美食铺,到时候她们肯定开不下去。”
尤玉娥笑了笑,“我也是这样想的,没想到舅舅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你最近练习骑射,感觉怎么样了?”方立俊关心道。
尤玉娥笑得自信,“我觉得很好,没有骑马的时候,站在一百米处,百发百中。骑着马的时候,十支箭中了八支,五支是十环。”
方立俊竖起大拇指,“小娥厉害了,我骑着马就不行了,马会乱动,我控住不住它。”
尤玉娥眯起眼睛,“舅舅,你听说过云初酒能驯服汗血马吧,京城这么多贵女,没有一个能驯服那匹汗血马,连顾华伶都不行。”
“我怀疑云初酒是不是用了什么邪术,不然汗血马为什么那么听她的话。汗血马当初还恐吓我的黑马,害得我从马背上掉下来,差点就不敢骑马了。”
方立俊嘘了一声,“以后不要提邪术两个字,当今陛下和顺亲王最讨厌邪术了。”
尤玉娥不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方立俊摆了摆手,“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当时那件事传得沸沸扬扬,连我都知道了。”
尤玉娥好奇,“什么事情?舅舅能不能给我仔细说说。”
方立俊缓缓说道:“十年前,顺亲王妃意外去世,顺亲王是陛下最宠爱的弟弟,陛下下令彻查此事,后面有没有查到我就不清楚了。”
“顺亲王请了道士为顺亲王妃渡灵,谁知,道士说顺亲王妃是邪魔,死了是天定,道士无法帮顺亲王妃渡灵,顺亲王一气之下杀了道士。”
“陛下知道后也很生气,从那以后,谁敢在陛下面前说起邪魔、邪气、邪术这些字,都会被贬,渐渐的,大家就不敢说了。”
尤玉娥很少听人说起皇家密事,她爹也没有跟她说过这些事情,“舅舅,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我爹从来没有跟你我说过。”
舅舅都知道这些事情了,她爹不可能不知道。
方立俊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你爹可能是不敢说吧,妄议皇家的事情,被发现了是要掉脑袋的。我也是在南市艳绝楼偶然听人提起的。”
“告诉你,也是提醒你,以后与人聊天不要提起邪术两个字,我记得你经常跟你娘出去参加宴会,你尤其需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