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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他的!
这么美妙的夜景,这么火辣的姑娘,怎么就缺了几根钢管,没法叫她们围着跳跳钢管舞,给本钦差乐呵乐呵呢。
望着几名充满异域风情的女子,天丁大人口水快要淌一地了,李元昊看在眼里勾起一个诡邪的笑,轻轻拍了拍手。一阵缠绵旖旎的弦乐伴随着丝竹箜篌之声响起,那几个身材丰满的党项女子随着音乐律动缓缓扭动起来。
轻薄的丝帛包不住她们浑圆的、翘起的隆臀,随着迷离曼妙的音乐节奏,身材火爆的党项少女们尽情地摆动腰肢,手臂上的璎珞、臂钏、手镯等饰品不住地发出叮咚的悦耳声响,美丽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丝丝暧昧,丰胸翘臀一起耸动。
忽然“哗啦”一声,那丝帛尽数抛下,露出只用一圈蝉翼薄纱包裹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美胸和p瓣下修长莹润的,隆臀轻扭,双腿一阵迎合观众们的款摆,露出短裙里若隐若现的风光,说不出的魅惑。
好,有劲啊,夹起来一定很有。劲!天丁大人看得津津有味,陡听李元昊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道:“天丁大人,您若喜欢看舞的话,这几位少女,本世子就代父皇送给您了。”
靠,想用美色勾引我啊?
“这个不太好吧!”正直的天丁大人。怎么会收,摇摇头果断拒绝“我这人呢,对于美好的事物一向只是欣赏,收回去的话还是算了吧。”
鱼儿上钩,李元昊难得地谄媚。笑道:“大人不用客气,这是元昊的一番心意。”
“世子心意本钦差心领了。”
“哎,人不风流完少年嘛,大人何必推辞。”李元昊非常。的“诚意”
“免了吧,本官可没有这个癖好。”虽然很像想看这几。个暴乳狐女跳钢管舞,四哥还是理智地摇摇头,心里其实早骂开了,卧了个操,你就算诚心诚意地给老子送女人,也不要搞得这么公开来好吧,私底下送到台城苑来不就是了,先当着这么多人面让她们跳,跳得江宁城这么多有身份的人一个个都口水嘀嗒,眼睛放光,老子再收下带回去一个人享用,不是他的犯众怒么!
天丁大人极度不爽,心里开始问候李元昊的十。八代祖宗,李元昊呢,心里很爽,以为天丁大人上了他的套。
“噢,原来如此,大。人不喜欢本世子从族里带来的这些火辣狂野的姑娘,那大人大人的癖好莫非是”
“奸尸?”
“噗!”至少一半人嘴里的酒喷出来了。
(好,大事来了,李元昊的第二击,责问奸尸。)
四哥不紧不慢地一楞神:“啊,世子说什么?”
“奸尸啊。”明明四周鸦雀无声,不要说歌舞连丝竹箜篌都停了下来,李元昊却故意说得很大声“外边如今风传,说昨晚云伊楼的苏沫雪姑娘被人奸杀于花船之上,凶手不是别人,正是天丁大人你,未知是否真有此事?”
“这种谣传世子也信?”天丁大人头也不转,自顾自地喝着酒,扔回一句。
“本世子当然不信。”李元昊也笑了“似天丁大人这等天下罕有文武全才,少年得志、飞黄腾达,不仅皇上引为心腹重臣,老百姓们更是传唱颂扬,要说打人身边缺女人缺到要去奸尸寻乐子,元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滴。”
(少年得志,飞黄腾达?你是想说我靠着逢迎拍马、讨好圣上,才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吧!)天丁大人如何听不出李元昊这话的讽刺意味。好嘛,既然要玩,那本钦差就奉陪到底,看谁玩的过谁。
“世子既然不信”天丁大人站了起来,环目扫过全场,意态悠然“列为大人,各位父老,你们信不信啊?”
没有人会信,也没有敢信,大家一齐摇头。
李元昊早料到他会这么问,在座的都是江宁大小官吏和本地的士绅富商、名门望族的代表,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想活了敢质疑天丁大人?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诡计“对,本世子也不信天丁大人你会作出这等‘卑鄙无耻下贱、厚颜丑陋白痴、断子绝孙、举家死光、祖宗十八代祖坟被撅’的丑事”他被四哥逼得自损一回,这次居然想倒着损回来,给刚刚报仇“只不过,这常言说的好,谣言猛于水火,大人如果不今天当众把事情解释清楚,拿出证据,恐怕谣言波及开来,损坏的可是大人您的声誉啊。”
(老子的声誉,x事!)
天丁大人很想喷人,看着李元昊流露关切、表面上是为他着想,其实就是犯贱,巴不得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的猥琐神情,真狠不得抓起旁边椅子,朝他脑袋狠狠砸过去;旁边的司马池看着李元昊的得意表情,心里早忍不住想笑了。
(该死的党项杂碎,以为大人上了你钩?啊呸,这是大人在钓你玩啊。)
“世子所言甚是,前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件、苏姑娘究竟为何而死、尸体又怎会躺么在本
钦差身边,我想是很有必要给大家解释一下。”
天丁大人除了女人缘,最好的就是口才,当下乘着酒意把那一晚明明是好了点小色、贪了点小花,结果被假苏沫雪摆了一刀、拖上花船和苏沫雪裸尸放在一起的丢人丑事生生掰成了一段死者仰慕他非凡才华,邀他入船谈论诗文,伺酒燃烛,红袖添香,乘兴聊到半夜子时,突然有十余名刺客杀进船舱,口呼“宋庭狗官受死,复我南唐神州”和他战在一处,大人勇武,连砍五人,正要生擒刺客头目却见他一刀刺中苏沫雪胸口,大人扑前急救终于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救回苏姑娘,刺客趁机逃走,而他因为失血过多,追出去的时候昏到在床边,事后醒来痛悔不已的英雄事迹。
英雄事迹,英雄啊!天丁大人描述完了事件,尚在沉恸地表述对苏姑娘惨被反贼刺死的痛心,大厅里已经响起一片歌颂德、赞扬美誉的呼声。
“大人勇斗反贼,真乃少年英雄!”“大人威武,反贼便再来十数人,大人一样是砍瓜切菜,杀个尽绝。”“苏姑娘不幸为反贼所杀,大好年华虽就此毁弃,然能为江南百姓而死,成全大人屠贼雄风,却是死得其所。”“大人当晚怒杀反贼,扬我大宋雄风,他日也一定会将空幻剿灭,为苏姑娘报仇!”
太热烈,太热烈了,这哪里是李元昊宴请众人,分明就是在给天丁大人开一场英雄事迹报告会!
李元昊失算了,彻底的失算了,满以为天丁大人沉迷于美色歌舞(呃,确实,天丁大人),无力应付他的突然问责,殊不知天丁大人这是面色心不色,故意装样子勾他出手呢!李元昊失算一笔,不但没能当众奚落对手、败坏天丁大人的声誉,反而“助”他赢得赞誉一片,声望不减反增换成一般人,这时候估计都能气昏了,李元昊呢,暗暗一咬牙,又来:“天丁大人,事情真是这样的么,为何本世子却听说当晚其实并没有刺客潜入,大人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掩饰”
“掩饰什么?掩饰其实是我见色起心、酒后失德,自己杀了苏姑娘然后做下奸尸这等丧德败性的发指恶行么?”天丁大人笑着问道,语气中全无怒意,哪像是做了坏事被人揭底,倒有点那啥
对,朝不懂事的瞎编胡造的小孩子反问的味道。
——李元昊就是那个不懂事的、颠倒是非黑白、瞎编乱造的小屁孩子。
边上几张桌子已经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元昊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不慌不忙的继续追逼:“据本世子所知,大人当夜所宿的那条云伊楼的花船,就停泊在秦淮河最热闹的花港中,旁边夜泊船只无数,而且亥时一过还有各青楼的护院守卫在船头巡视,保护客人们的安全。怎会有十几名杀手潜入船舱刺杀大人,还和大人您大战一场却没有被发现呢。”
“这就是反贼的高明之处了。”几乎是他一说完,天丁大人立刻接上了“我也不相信他们那许多杀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花船来,但事实就是他们果真进来了,杀了苏姑娘,连本钦差也差点儿一时不慎折在这帮恶人手中。”
李元昊是何等精明之人,知道庞四既然敢一口咬定昨夜同刺客大“战”过,那么肯定已经派亲信手下在花船上做好了“痕迹”他再揪着这点不放也是占不着任何便宜滴,当即转换策略开始了第二套、也是做为杀手锏的逼问。
“既然大人一口咬定苏姑娘非大人你所杀,那么只需要把遗体请出,检验伤口,看苏姑娘所受致命一刀究竟为何种兵刃所刺,再看看那样兵刃是否属于大人,若查验得实伤口并非大人随身携带的鱼肠宝剑所刺,也就证明了大人清白,若然查出就是鱼肠剑刺客,那么哼哼,天丁大人,你就是杀人奸尸的凶手!”
“李元昊,你好大胆子!”司马池怒不可遏的站起喝道,好端端的一场宴会变成了李元昊对天丁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责,他要再不站出来发声,真可显得天丁大人心虚,江宁衙门耍鬼了。
“哎,无妨无妨,世子要验尸那便验嘛,不验不是显得本钦差心虚了。”天丁大人呵呵笑道。司马池一听急了:“可是大人,李世子说查便查,实在有损钦差威仪,而且死者为大,苏姑娘的遗体已由本府差仵作推官再三验看,确定为反贼利刃穿胸而死,此时合当入土为安,若再提出查验实在是对死者不敬啊。”
“怕什么?李世子既然执意要查,本钦差若是不允,事后定落人口舌,还不如公开验尸,让李世子也让全城百姓看一看,倒底是谁害了苏姑娘!”天丁大人这明显是和司马池串通好了唱双簧,司马池唱黑脸,他唱红脸,礼义全占,先把不怕查的气势摆出来,到时候真查起来哼哼,一样还是在他的掌控中!
“好!那本府这便差人去把苏姑娘的遗体请来,请李世子还有在场的各位士绅富商亲眼看一看吧。”司马池点点头,一样是大义凛然,丝毫不露畏怯。
“嗯,诸位倒时都看清楚,苏姑娘死前有没有受侵犯,是不是本钦差奸”
“等一下,天丁大人!”李元昊冷笑着打断,老大的声音不光花船里回荡,连秦淮河上都听见了“奸尸一说或是坊间流传,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