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一个下午——不对,是接下来的两天,四哥完t什么叫嚣张,什么叫打脸,什么叫与民同乐,惠及百姓。
两天之内,王爷党名下六处产业被四哥霸占——不对,是被四哥按照双方谈妥的条件,全部收了回去,四哥挑的不一定是最赚钱、利润最丰的行业,但一定是客流量最多、通衢往来最频繁的商户。
丰乐楼,仅次于御炉香的大酒楼,知味观,百年老字号菜馆,状元,文人雅士汇聚之处,彩蝶轩,京城一等一的饰珠宝水粉专营,中山正店、会仙楼正店,京城八大商铺中的两家,打今儿起全都是四哥的产业了。
四哥多大方的人呐,自己占了便宜第一时间就和全城的老百姓们一起分享,每每收一处地方,立马就搞特价优惠大酬宾,横幅高高挂,传单处处,生怕老百姓们不知道那是王爷党“转卖”给安乐侯的产业。
与此同时,太子党联合钱财神,将双方各自名下的姜行、纱行、牛行、马行、果子行、鱼行、米行、肉行、猪行、大货行、小货行、布行、邸店、堆垛场、酒楼、食店、茶坊、酒店、客店、瓠羹店、馒头店、面店、煎饼店、瓦子、妓院、杂物铺、药铺、金银铺、彩帛铺、染店、珠子铺、香药铺、靴店等三十多部进行减价促销,名义上是京城的商家相应朝廷号召,在反贼引起的动乱后平息后,举行一系列的优惠活动以振奋经济,活跃民生,其实就是四哥想借此机会改观太子党在老百姓心目的纨绔形象,不能再让民众觉得他们是一群好逸恶劳、贪图享乐的浮华恶少了,相反,太子党的各位大爷,都是老百姓们的恩人!
总而言之这两日,四哥四处奔波,忙的头顶冒青烟了都快,夜晚经常连觉睡不好,然而作为太子党的实际领袖,同时也是精神领袖,为了重新把太子党打造成一个脱胎换骨的百姓们人人称颂的优秀青年组织,四哥是不能够休息滴,谁叫咱肩头担子重,谁叫咱是社会主义五好穿越青年呢!早一点把产业都收过来,全部、通通、重新的做大了,早一天坐在家里收庄票子嘛。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是人生!
睡在庄票子铺成的床上,白日渲淫战八美,往来纵横二十四回是四哥的人生!
四哥是仁慈的主子,时刻体谅下属们的辛劳,他自己能熬,熬得可以日夜奔波,不辞辛劳,可是不能让众多的手下跟着一起吃苦,所以,从过了那个下午开始,四哥就让吹雪、万人敌、庞平、庞鞋他们轮换着回去休息了—着碍事!最后甚至连龙五也不带了,只领着杨排风到处招摇过市,出尽风头。
谁说四哥不怜惜女人了,我靠,跟着四哥到处跑的火帅姐姐那可是战场上下来的女人,如果连这么点小辛苦都捱不住,那真的是太看不起杨门女将了,是吧?
确实如此,这些天跟着四处跑腿,保护四哥,在杨排风看来就是毛毛雨,倒是一处处产业划到名下的时候,庞甫一接手即刻执行的绩效工作机制、分段奖金、全勤奖金,还有优惠售卖时“先涨价,再打折”“买一百,送五十(其实是消费陷阱环环套)”“介绍顾客拿提成”等等创新机制,叫她大开眼界,对庞的映像也渐渐改观,由最初的“无耻不要脸,只会使坏、耍小聪明”渐渐变成了“这小子挺会想,挺会做生意的,大小是个人才,只可惜跟错了安乐侯”然后又想“我们天波府也有自家的产业,若是可以拉他过来,借助他的‘聪明’和我一起振兴天波府呸呸呸,怎么想到这去了!”
杨排风又气又羞。粉颊如云蒸霞染。铺上了一层淡淡酥红。本来从不脸红地她。自从和庞勾搭上不是。自从和庞在一起也不是。是自从认识了这个坏人。脸红地次数竟比从前加起来还要多无数倍!
“这些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想出来地?”她捂着烫地脸颊。好奇地问。
这是思考。是创造。是付出无数心血和劳动换来地丰硕果实!”四哥严肃地纠正了他。唤过掌柜地。“乳炊羊、羊闹厅、羊角腰子、鹅鸭排蒸荔枝腰子、还元腰子、烧臆子。莲花鸭签、酒炙肚胘。入炉羊头签、鸡签、盘兔、炒兔、葱泼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鹌子、生炒肺、炒蛤、炒蟹。每样来一份。快!”
叫这么多。我们吃得完么?”杨排风又瞪他。
“吃不完。”庞明确地回答。“但是。必须叫。少一样都不成。”
奢侈!”杨排
了,几乎要抓起茶杯摔他脸上“你可知道,京城里三餐不继,想吃一顿饱饭都是奢望”
“喂喂喂,好姐姐,你不是以为我故意叫这么多菜,在你面前摆阔吧。”四哥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杨排风气恼地和他对视:“我们两个人,顶多点三四道就成啦,你叫的可以摆满两桌子了,笃定吃不完的!”
“我们?”
“不是我们,难道还有别人?”
“没有啊,就是我和你,你和我,我们。”四哥咬字特别重,故意逗她。
杨排风更加恼了:把我们把我和你扯一起,我问你,你叫得这些东西是否吃不完,吃不完那又叫来作
甚么!”
庞笑笑,不说话,和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会武功而且武功很好女人争辩,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因为她说不过你,烧火棍随时可能砸过来,等杨排风撒完了火,平静了些,这才淡淡道:“我叫这些可以摆满两桌子还有多的菜,不是为了吃,是品,品懂么?这家知味观现在是侯爷名下的产业了,侯爷委我全权负责,那么我就必须第一时间把这里所有的菜品全都试一遍味养每一点都必须要达到要求,才能确保来这里的每一个客人吃的满意。如果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就拿去招待客人,客人吃得不满意,谁负责?”
杨排风一愣:“我们你带我是来试菜的?”
可不。”四哥嬉皮笑脸的又凑过去,故意拿肩膀顶她“不然我又不是猪公,你又不是猪婆,两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
“你才是猪呢!”杨排风推他一把,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少女的娇嗔。知道自己误解了庞,还差些忍不住打他,更加觉得不好意思,偶一迎上他笑嘻嘻的脸,芳心没来由地一阵狂跳,垂下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四哥满意的欣赏了一会火帅姐姐害羞的样子,挥手大喊“刘掌柜——”
“东家哎——小的在!”刘掌柜来得飞快。
“一会菜上来了,我尝完,留下四五样排风姐姐爱吃的,其余的连饭一同派到城郊的贫民街去。”庞唯一沉吟,弄些馒头、大饼什么的,就说是奉安乐侯爷之命,赈济京城穷苦百姓,明白?”
“是是,小的遵命!”刘掌柜连声答应,天丁大人身边坐着的美貌姑娘,他是认识滴,不光是他,但凡十年前住在京城的人,有谁不认识当年那个的出来采买一趟,京城里的街面要太平三天,没有一个纨绔子弟再敢撒野泼辣丫头,十年前,她可不就在这知味观里,打断了某调戏卖唱少女的尚书公子的一条腿。可是现如今,那个已经成为人人尊敬的杨门女将,在战场上威名赫赫的女中英豪,竟然乖乖坐在天丁大人身边,任他轻薄调戏,一会脸红,一红嗔怒,一会又像做错事的孩子,咬着粉唇低垂下秀丽螓掌柜的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对新东家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恨不得为东家做牛做马,表达自己的忠心!
东家品菜,上的岂能不快,杨排风脸红的这一会儿,桌子上已经被摆满了。
姐,尝尝看。”四哥体贴的递了一双筷子给她,顺势捏了一把她香滑的玉手。换成在大营刚见面的那天,杨排风保准想也不想,一耳刮子扇过去,换成十年前,估计现场就要把他打残可是如今,和庞相处了几天—才不光小手被他摸过了无数遍,身子被她抱过了好几回,被她贴着面颊、咬着耳珠说话,被她看见了自己裙底湿黏的模样还差点被他吻杨排风芳心又是一阵狂跳,情不自禁地被她握住小手,肆意轻薄
我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很讨厌他的,可是为什么
杨排风又急又羞,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下去,心中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饱满丰盈的酥胸不住起伏。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在这坏心眼的小家丁面前没有一点抵抗力,他的一句话,他的一个笑,甚至他无耻的轻薄动作,给她的印像都是那么滴深刻,甚至她明明不喜欢、明明很讨厌,却怎样都拒绝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难道真是我欠他的,他是我前世的小坏蛋,小冤家,小魔星
杨排风一时想的痴了,任由他握住小手,水汪汪的杏眸里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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