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这时只有他们两人,庞顺手轻轻一扯,狄秀香就跌坐在他腿上,忸怩地作势挣扎了一下,就羞笑着不作声了。庞揽着狄秀香纤细的腰肢,大手不老实地袭上她柔软的酥胸,贴着她耳朵道:“秀香,你这儿长大了不少喔。”
狄秀香刚过十五岁,刚好是长身子的年纪,以前为了供弟弟,时常三餐不继,身子比寻常姑娘
,连累的身材也发育慢了,这会儿住在太师府里,吃t[山珍海味吧,对自己老婆四哥能不吩咐厨房用心伺候?这才大半个月呢,胸脯儿已慢慢饱满起来,含苞欲放的两团棉乳在贴身的亵衣下显得涨鼓鼓的。
狄秀香脸薄,虽然雅间里只有她和大哥哥两个人,可被庞如此大胆地抚弄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经历,直羞得她脸蛋儿热腾腾的,她抓住庞的手,羞不可抑地道:“庞大哥,不要不可以这是在外边啊。”
“外边?晋华斋姓庞了都,可不就是咱自家的地儿。”庞才不管怎么多了,抓过狄秀香精致小巧的下颚,凑嘴吻过去。
狄秀香
咬着唇,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睇了他一眼,清秀的脸蛋儿红馥馥的,含羞等待着庞大哥火热的轻薄。
“哐——”温柔的轻薄没有等来,等来窗外一声巨响。
狄秀香本来羞羞地闭上眼睛,等着大哥哥温柔地吻她,忽然听到这么的一下响,差些儿掩口惊呼。四哥当时就火了,我x,哪个王八蛋啊这是,打扰老子和秀香恩爱,不把他剥皮拆骨大卸八块,四哥我枉称情圣!
四哥腾地站起来,掀窗子一看,下边(雅间在二楼)临着街道,一个锦衣华服一看就知道是公子哥的人带着个恶奴、牵着条狼狗,将一对母女团团围在中央,母亲脚下横着一对碎裂的瓷瓶,显然响声是瓷瓶摔碎时发出来的。
天黑庞看不清他的面目,不过这场面一望便知是——呃,不就是哪个地主老财家的少爷,带着一大群家奴,牵着恶犬,到大街上欺负一下善良的百姓,调戏一下良家妇女,谁不服气就放狗咬人。
我靠,这曾经是四哥小时候最大的理想啊,不过现在他最大的理想是天下的美女都自动送上门求他调戏、求他“爱”——扯远了,身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这句话好久没出现了吧),四哥最不得欺善凌弱之事,看到这种场面,毫无疑问是要跳下去见义勇为滴,尤其秀香在看着呢,还不得好好展示一下大哥哥的威武雄风。
四哥抬起脚,准备跳窗子杀下去暴打恶霸了。
“住手!”一个声音喊得比他动作还快。
我靠!谁啊这是,敢抢老子风头。四哥都扒窗子口准备一跃而下了,这时只好停住往声音源头看过去。
方巾,长袍,布鞋,书箱,大声喝止暴行的竟然是一名文弱学子,瞧来就不过二十多岁,一副斯文书生的打扮,倍有书卷味。
看到这样子的见义勇为者,庞脑中只有两个字——找死。
“找死啊你!敢多管闲事。”果然,恶少的手下家丁吼一声,拎着一根短棍,阴恻恻地朝书生走过去,打算一棍子废了这个不开眼的东西。
明明瘦弱的身板像风一吹就要倒似的,可面对大棍抡脸的危险,书生径自不惧,昂然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尔等妄为小人,胆敢在大街之上公然调戏良家,目无法纪,胆大包天”
他还没说完呢,庞已经笑抽了。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靠这不是四大才子里文征明的口头禅么,街头吵架、内部讨论、予人说理、大殿进谏,倒哪都要来上一句,可谓是居家旅行,劝人说理,必备良器啊。不过,这句话应该是几百以年后文天祥的绝命言啊,怎么几百年前就被总结出来啦?挺有才的嘛!难不成这位书生小哥也和文大才子一样,做甚么事情都把它挂嘴边,任何时候都把效用发挥的淋漓尽致?
“啪!”淋漓尽致倒未必,但是这一样书生小哥被打得绝对够惨,朝他冲过去那恶奴先是一棍子打中他小腹,书生小哥吃痛,下意识地弯腰去捂“啪啦”背心又着了一棍,直接趴地,然后手臂又被狠狠踹了一脚。
“娘的,我家公子的事你也敢管,找死!”恶奴还觉着不解气,一脚把他的书箱踢了个四分五裂。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尔等尔等如此暴行,包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挨打了这个,书生小哥还是这个不忘八个大字,扑过去一边捡书一边喊道。
“包大人?啊哈哈哈哈——”恶奴仰天大笑“包大人已经被打入天牢,自身难保啦,指望他抓我家少爷?啊呸!”
生小哥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什么?包大人下狱,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