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小家丁——不对。现在是安乐侯了,就算只封一天,那他也是安乐侯,安乐侯的文采远在他们这帮所谓地“文人才子”之上,绿绮轩里那个千古绝对早就传遍了京城文人界,可是迄今为止仍是没有一个人能对上来,甚至连柳永当着南宫大家地面和他对赛诗文,都险些一败涂地。
所有人都不开口,不敢开!因为他们知道。在安乐侯面前卖弄文采,只有自取欺辱,而柳永望着收到香水、破天荒露出喜悦之色的南宫琴伊。眼神一下子变得有点黯淡,怔怔地坐着,仿佛亡魂失魄一般,更是久久不发一语。
教坊司地人傻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诸位贵宾的都已馈赠完毕,那么就开始检点采品吧。”八叔发话了,眼神有意无意的从庞昱脸上掠过,估计本来是想现场剁了这个脚踩三条船的混蛋的,可是看了女儿收到他礼物后的反应。又犹豫该不该下狠手了。
检点采品,这在花魁大赛而言无异于科举考试中的金榜唱名,不但众妓焦急,满场宾客,围湖百姓也都甚是关心。
一番点算之后,教坊司地属官开始报数。
“百花楼,七千两百贯,头牌云霜姑娘,两千七百贯。”
“眠月阁。一万一千五百贯,头牌敏敏姑娘,五千一百贯。”
“红袖坊,九千四百贯,头牌天香姑娘,四千九百贯。”
光是公布各青楼妓院的采品数额,就花去了整小半个时辰,果然好轻楼、烂青楼,红姑娘、不红的姑娘分别立刻出来了。最寒碜地怡红院总不过收了一千多贯。头牌姑娘翠花得滴仅只两百多,而现下位居第一的欧阳修的相好陈师师。狂收了整七万多贯,乐得欧阳修是眉开眼笑,脸上大大滴有光。
“蹁跹阁,四十九万九千贯加黄金十万两,其中想容姑娘三十万贯加黄金十万两(香水作价万两黄金,单独列出,没有换算成xx贯加到总数里),温柔姑娘四万四千贯、晴儿姑娘三万九千贯、楚楚姑娘三万五千贯、怀玉姑娘三万贯!”
此言一出,登时全场轰动,尤以王爷党众人嚷得最响,赵允弼出任牛郎的蹁跹阁,不仅采品总额跃居众青楼之冠,而且花想容以超过陈师师近三倍数量一跃而成为众妓之冠,同时翩跹四艳温柔、晴儿、楚楚、怀玉一致跻身前十,再加上赵世开捧得兰桂坊头牌、收了五万两千贯的凤仙,赵宗惠捧得丽红院头牌、收了四万九千贯的莫卿,前十的姑娘太子党力顶的里最多就剩一个邹熙芸了。
“七秀坊,三十五万贯,邹熙芸姑娘二十万两千贯加黄金万两。”
“啊哈哈哈哈——”等听到七秀坊的“成绩”比蹁跹阁差了三成,邹熙芸也败给了花想容,他们笑得更是张狂,以为这样就胜券在握了。
胜券在握么?
哼哼,庞昱冷笑。
“兰香苑,六万八千贯,头牌飘柔姑娘四万八千贯。”
“水月楼,六万七千贯,头牌雨洁姑娘四万七千贯。“鸳鸯阁,六万六千贯,头牌玉婷姑娘四万六千贯。”
“洛水坊,六万五千贯,头牌芝兰姑娘四万五千贯。”
傻了,全傻了,这一串报出来,王爷党众人个个大眼瞪小眼,全傻了。
多么齐整地数据啊,相互之间就差一千贯,刚刚好把翩跹四艳全部压滚蛋,这样前十里排除掉不属于任何一方南宫琴伊、陈师师,剩下的前八名,太子党雄踞其五,王爷党可怜巴巴的只得了仨。
“怎么可能!”赵世开跳了起来,大吼“水月楼的雨洁、鸳鸯阁的玉婷还有洛水坊的芝兰,怎么比得了温柔、晴儿、楚楚、怀玉!”
比不了,当然不了了。
庞昱用一种怜悯傻子的眼神,斜眼看他,心想:对,是没得比,雨洁、玉婷、芝兰明码标价,不过五六百贯一夜,翩跹四艳可都不是有钱就能睡的,真要比起来是差一筹。可是呢,哼哼,以为我家邹熙芸为什么平白输给花妖女十万贯,是老子神机妙算,运筹帷幄,把这十万贯省下来捧雨洁、玉婷她们滴!
“众目睽睽之下,恁多评审监督,会稽郡王想不承认么?”
“评审算老几”赵世开才喊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