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周二老爷喝斥:“韩盛征用能做什么用?左右不过也是歇息罢了,我们做叔叔的难不成就不能暂时用一用?韩盛即便在这儿也必定不会反对,你们俩哪儿来那么多话,还不让开!”
“就是!怎么?难道我们做叔叔的暂时借用一下嫡亲侄儿的地方歇一歇也不行?韩盛什么时候这么跋扈不孝啦?你们两个混账玩意儿别不是自作主张、故意挑拨我们叔侄不和吧?”
“不、不行,二老爷,三老爷,这不行!世子爷规矩极严,他的话小的们不敢不听啊。小的们当然也不敢挑拨,更不敢阻拦二老爷、三老爷,只是不敢违背世子爷的吩咐,不如两位老爷等一等?等世子爷来了再说?”
召南哭丧着脸,满脸的纠结和无可奈何,烦恼矛盾得想要把头发抓掉。
召北在一旁附和打边鼓。
两个人又是纠缠不休、又是卖惨,嘴里说的可怜兮兮,脚下却是纹丝不动,那是无论如何也绝不可能放他们进去的。
这要是放进去了,那不得闹的翻了天啊!
那里头的东西,那是能见人的吗?
虽然不知道世子爷到底是什么打算,可是,他们这里绝对不能出意外
周二老爷、周三老爷几乎可以肯定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周韩盛不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那两个蠢婆娘干不成的事儿,那就他们来干吧!
若是连周韩盛的两个奴才都搞不定,还想搞定周韩盛,那不是开玩笑嘛?
两人连连呵斥,声色俱厉,几乎要强闯了,可召南、召北就跟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一样,纹丝不动。
周二老爷、周三老爷快气疯了!
“召南、召北,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世子爷不准人进去,难道里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呵,世子爷好大的胆子啊,胆敢在这北苑中弄鬼?真是岂有此理!”
召南怒道:“二老爷、三老爷这是污蔑!我们世子爷行得正做得直,怎么可能——二老爷、三老爷究竟有何居心!”
周三老爷轻蔑嗤笑,咄咄逼人:“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进去!怎么?不敢?呵呵!那还不是有鬼是什么?”
召北也怒了,冷声道:“小的也很纳闷,二老爷、三老爷为何定要跟梨花阁过不去、为何定要进去?难道是做了什么、忘了什么东西在里边,特意赶着来收拾扫尾的?所以才非要进去不可?”
“放肆!你——”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兄弟不是两位老爷的下人,是世子爷的人,自然一切听从世子爷的!二老爷、三老爷倘若一定想要进去,不如先去请示世子爷吧。只要世子爷一句话,小的两人绝对不敢再阻拦,小的向两位赔罪!”
周二老爷眼中几要喷火:“好、好,召南、召北,你们可真是小人得志!你们就猖狂吧,等着瞧!我绝不会轻易这么算了!”
“小的只是尽忠职守,问心无愧,二老爷倘若定要怪罪,小的以为无可奈何。”
“哼!”
不想,周三老爷趁着周二老爷在跟召南、召北斗嘴吵架的时候,突然便往梨花阁中抢上前去。
召南、召北大惊,急忙伸手去抓他!可谁知周二老爷却张开双臂撞了上来。
两人大惊,下意识后退——
周韩盛恰巧看见,眉心狠狠一跳,足尖轻点,一粒石子飞速掠去,砸在周三老爷小腿肚子上,周三老爷情不自禁痛叫出声一个踉跄。
再想往前跑却是不能了,召南终于腾出手来闪身上前将他拦下,气急败坏:“三老爷这是干什么!两位可真是——”
周韩盛不紧不慢上前,目光冷冷的扫了二人一眼:“我也很想知道,二叔、三叔,你们来这儿干什么?坏了我的公务,你们担当得起吗?召南、召北,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也不跟二叔说清楚!”
“周韩盛!”
“二叔,别那么大火气,我已向皇上请旨,暂时接管这梨花阁,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所以,还请两位叔叔配合配合。不然的话,皇上面前可不太好看。”
周二老爷、周三老爷恨恨不已,怒瞪周韩盛。
周韩盛挥挥手,守在门口的侍卫们迅速远退。
侍卫们完全都被这一出一出的给搞晕了,这梨花阁里到底有什么要紧东西啊?何至于此?这也太奇怪了吧?今儿周家人怎么都跟这梨花阁磕上了呢?
众人好奇归好奇,却没人不识趣的敢乱打听。
甚至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周三老爷忍着怒气冷笑道:“你就算遮掩,又能遮掩到几时?哼,你以为这些侍卫都是死的吗?他们岂会不疑心!”
只要他们疑心了,自家再随意散布些什么消息出去,呵呵,即便没有证据,米家、贵妃娘娘,难道不愿意相信吗?
怎么说了
米家和贵妃娘娘他们可太愿意了!
谁让理国公府和赵府那么招他们厌恨呢?
周韩盛静静的看着他们,忽然笑了笑,气定神闲:“二叔、三叔,皇上有口谕——两位叔叔不必多礼,就这么站着听便是。梨花阁里是个什么状况,皇上已经全都知道了,你们不用惊讶,没错,就是我如实告诉了皇上的。皇上的意思,此事不准许泄露出去半个字,若有半字泄露,唯两位叔叔是问。两位叔叔可都听清楚了?若是没有听清楚,我可以再说一遍。”
周二老爷、周三老爷如遭雷击、目瞪口呆!
两人瞪大眼睛看向周韩盛,惊惶得脸上血色尽失,几乎要原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