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个受了委屈还得忍着,谁还不能讨还公道了?”
“两位米少爷倒是很自信啊,”赵黎雅笑了笑,悠悠说道:“讨要公道?巧了不是,我们也要讨要公道呢!”
“什么?”
“你们府上一个低贱的姨娘妾室,竟敢冤枉污蔑我义兄,坏我义兄名声,难道我们不该讨要公道吗?”
“你!”
“你什么你?你们一个低贱的姨娘妾室说的话如何能信?米二少爷还敢在大街上企图拦截殴打我义兄,呵,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这么张狂,贵妃娘娘知道吗?”
“世子夫人这是颠倒是非!许氏一个女人家,清白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她怎么着都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呵,那可说不准,低贱的妾室,脸都不要,有什么名声?”
“世子夫人你、你这么蛮横霸道的吗!理国公府那样底蕴深厚的世家声名在外,世子夫人这般行事不在乎自己,难道也不怕坏了理国公府的名声!”
周韩盛大怒,“理国公府的事轮不到你们置言!怎么?当着本世子的面也敢挑拨离间?谁给你们的胆子!”
米家两位少爷又气又恨又妒,他们明明就是为了理国公府着想啊,这周世子怎么也这么的不知道好歹?居然还怪上他们来了!
这位赵大小姐一点儿教养都没有,根本哪哪儿都比不上米家的姑娘,周世子一定是没有真正见到过米家小姐的好啊,所以才会被赵家大小姐这种人给迷惑住了
米家两位少爷恨不得摇晃着周韩盛让他清醒一点!
赵黎雅有周韩盛撑腰,看到这两位气得五官都要变形了,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是深深的妒意,她瞬间就悟了。
怪不得他们独独对周韩盛这家伙笑脸相迎、客气相待呢,敢情还是看上了周韩盛这位出身高贵的准女婿啊!这还没死心呢
“两位可听见了?”赵黎雅一副小人得逞的嘴脸,偏要在他们心上肆无忌惮的捅刀子,“凭两位也想指点理国公府如何如何,呵,还真是够不着呢!今儿这事儿,没完,两位道歉赔罪吧!原谅不原谅,我们还得看情况!”
米家两位少爷:“”
更令他们妒恨的是,周世子居然十分赞同他这位世子夫人:“没错!”
所以这到底是谁来讨公道?
米家两位少爷自然不肯。
他们固然不如理国公府,也不如赵府,甚至还是白身。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可是贵妃娘娘的娘家人!
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谁叫皇长子也是他们家贵妃娘娘生的呢?
双方闹的极不愉快,索性最后也不闹了,赵黎雅干脆利落的吩咐管家上顺天府衙门报官。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么不如让官府来判定吧。
赵家这边,是以胡领的名义报官,但陪同去的却是赵府和理国公府的管家,赵镶、赵黎雅、周韩盛他们虽然没出面,可这跟出面了也没什么两样。
至少,顺天府尹是绝对不敢偏颇的。
米家这边,简直快气疯了!
不知所谓
米家不光是两位米少爷,米家老爷和米夫人也忍不住在家发牢骚。
这赵府竟敢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他们米家!还仗着与理国公府的姻亲关系非要拉着理国公府也下水给顺天府伊施压。
简直不能忍!
米老爷冷冷一笑:“臣子就是臣子,拿什么跟主子比?赵家如何?理国公府又如何?在贵妃娘娘跟前,他们都是臣子!那顺天府伊只要不是个蠢货,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而此时,赵黎雅也正向周韩盛笑道:“顺天府伊怕是这几日要睡不好觉了,倒着实有些难为他了呢!”
周韩盛不以为意,笑笑回道:“那就要看他自己心里边怎么想了,若是想要两头讨好、左右逢源那注定两边都讨不了好,若是公事公办,行的正坐得直,谁也怪不了他。”
周韩盛心情有些复杂,看了自家媳妇儿一眼,有些心疼。岳父大人官居一品,又是皇上所敬重的太傅、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朝中谁敢不敬重他?谁见了他不客客气气的打招呼问好?岳母他们这些家眷但凡出门,同样的,谁敢不给面子、不礼数周全的?
不想,在有些依靠着裙带关系而自以为已经鸡犬升天的蠢货们眼中,堂堂太子太傅、为皇上继位苦心筹谋多年居功至高的赵大人居然是可以任意羞辱质问的,还比不上米贵妃那种不过靠着运气而上位的女人。
大皇子是她所生的不错,可倘若没有岳父,皇上未必能有惊无险的成功继位,那么,大皇子又算什么呢?从前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被打压的气都喘不过来,也没见米贵妃多看重大皇子啊!
如今倒好,他们倒是会捡这现成的便宜!
两个一无是处、甚至连纨绔都算不上的什么玩意儿,竟然也敢堂而皇之的跑到赵府去大呼小叫、气势汹汹“问罪”了。
他这个什么内情都知道的,都为岳父心疼。也为他媳妇儿心疼。他媳妇儿在那些人眼中,自然也一样什么都不是!
有那么一瞬间,周韩盛的心里甚至生出了杀意。
米家那些混蛋东西,索性还是彻底的铲除了吧!他们不配待在京城。
还有那位贵妃娘娘
赵黎雅可不知道自家夫君在心底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想了想那位以滑不留手、生平最会打太极的顺天府尹,忍不住轻笑出声,“府尹大人这次不知又会将事儿往哪里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