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当然不肯,两个儿媳妇也帮腔,“长者赐不可辞”,非要他将人留下不可。
他倒是没再说什么了。
可谁曾想,周老太太和两个儿媳妇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得意呢,这该死的周韩盛竟然转眼就把两个美貌丫鬟送上了她两个儿子的床榻上。
这混账小子故意请他两个叔父喝酒,把他们灌醉,就把那两个婢女给送去了!
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也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也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没有醉,总而言之就这么将人给收用了!
两个儿媳妇气得找那混账小子算账,那混账小子是怎么说的?有好东西自然应当先孝敬长辈,老太太赏的都是好的,他不敢收用,当然是孝敬两位叔叔,也好拉近拉近叔侄之间的关系
可不把两个儿媳妇给气的半死!
周老太太气的找了国公爷来骂了一顿,国公爷却说世子有孝心是好事。
他们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
打那之后,周老太太就知道了,这混账小子真的是个混不吝的,什么损招儿都使得出来。
她一个做祖母的,若是不能拿捏他听话,那么最好便是不要轻易再动手。若是再在他手里惨败一二次,这老脸可不丢尽了,在这府中岂不威严全无?奴才们会怎样看她、怎样看二房三房?
毫无益处。
她便不得不忍下了,心想他既然一意孤行非要娶那赵家的丫头,那便随了他的心意吧。
等人娶进门儿了,哼那时再走着瞧!
他还是太年轻、太天真、太轻狂了,不懂世事。在这高门大户后宅之中,一个女人想要立足、想要过得舒心畅意,靠的可从来不是丈夫的宠爱!
她这个做祖母的,会好好教她的!
而无论她将来有什么下场,都是他害的。
周韩盛听了老太太的话,露出一个懒散的笑容,微笑说道:“老太太这话不对,怎么没我的事儿呢?老太太难道不是要说阿雅的事儿吗?跟阿雅有关的事儿,当然就是我的事儿!”
周二夫人怒气冲冲尖叫:“你知道啦?既然你知道了,那也正好,赵黎雅害了你二妹妹,你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那赵黎雅阴损狠毒、心狠手辣,她不配嫁入我们理国公府!这件事,我也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她付出代价!”
周韩盛看了周二夫人一眼,忽的笑了,眼神却一片冰冷漠然:“阿雅不但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理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夫人,二婶的嘴是不是有些太刻薄了?阿雅配不配嫁入理国公府,也不是二婶说了算的。二婶要是不乐意,你们搬出去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你说什么!”
“还不住口!”
周二老爷、周二夫人、周老太太不约而同怒斥。
周二老爷气愤冲理国公告状:“大哥你听听,世子这叫什么话?他什么意思啊?啊?什么意思!”
周老夫人冷冰冰道:“这个家如今还不是你说了算,这等话且收着吧!我这老婆子还在呢,这个家谁也不准走,谁要是敢提分家,哼,我老婆子第一个不同意。”
理国公淡淡道:“老太太和二弟误会了,阿盛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是顺着二弟妹的话说两句罢了。二弟妹,国公府的准世子夫人,代表的也是国公府的体面,二弟妹慎言。”
周二夫人一噎,满腔羞愤怨恨。
她敢外中强干的硬撑着在周韩盛面前摆一摆长辈的架子已经是极限,那是绝对不敢跟国公爷强硬着来的。
谁叫她娘家不给力,丈夫儿子都不争气呢?国公爷真要收拾他们,轻而易举。
周二夫人帕子捂脸哭了起来:“蕊儿、蕊儿呀,我可怜的蕊儿,老天怎么不开眼呀,让人害成这样有冤无处诉呜呜呜”
周韩盛冷笑:“二婶是该哭,就让老天狠狠的惩罚那真正害了二妹妹的恶人吧,让那些恶人断子绝孙、永无出头之日,你看这样二婶满不满意?”
周二夫人吓了一跳:“你、你什么意思?”
周韩盛冷冰冰道:“我什么意思二婶不知道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呵,二婶真的以为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
周二老爷气急败坏:“世子究竟在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二叔心里自己清楚,二叔虽然读书不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个什么意思,二叔不会不知道吧?”
“越说越离谱,”周二老爷涨红了脸:“怎么?难道是我们害自己的女儿?”
周韩盛针锋相对:“那么此事又与阿雅何干?你们凭什么指责她?她不过是运气更好一点而已!她也是个姑娘家,能逃脱是侥幸,二妹妹无论是不是同样侥幸,都跟她没有关系!二叔二婶要是真不甘心,不如报官吧,让顺天府、刑部好好查一查!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做鬼!”
他目光一扫,又冷笑道:“如果谁再敢没有证据污蔑阿雅,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们不去报官,我去!”
“你——”
周二夫人又哭了,看着周老太太,只能气急败坏的挽尊:“老太太、老太太,您可要为我们做主、为蕊儿做主呀呜呜呜”
败下阵来
周韩盛无语扯了扯嘴角,懒得再理她。
想往阿雅头上泼脏水,门儿都没有!
问过他这个未婚夫了吗?
二房三房、周老太太对此事的真相心知肚明,也正是因为太心知肚明了,所以才更加不甘心,更加迁怒怨恨赵黎雅。
想想啊,本来是他们美滋滋、得意扬扬的设局算计赵黎雅的,并且自认为十拿九稳会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