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二夫人被邓氏怼得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心里边只想骂娘:是谁说赵夫人是个性子软面皮薄的?是谁说的?眼前这位难道不是赵夫人吗?
就连周三夫人也被邓氏吓了一跳
她们哪里知道,以前的邓氏的确温和性子软和,轻易不会与人斗嘴。然而岭南转了一圈,邓氏又怎么可能毫无改变呢?况且,她也不觉得她这样的改变有什么坏处。
这样才能护住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难不成她这个当娘的任由着外人在自己面前羞辱自己的孩子?那成什么了!
“咳咳,”周三夫人见势不妙赶紧打圆场,忙笑道:“咱们两家很快便要做亲家了,有话好好说便是。赵夫人别怪我二嫂,蕊丫头如今行踪不见,二嫂也是着急,情急之下这才口没遮拦了一点儿,赵夫人还请见谅!”
周二夫人冷笑,冷冷道:“三弟妹何必软了声气儿?范不着,人家可利害着呢!总之,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绝对不会!我会叫人好好的查个清楚,当时我家蕊儿与赵姑娘在一块儿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邓氏哼道:“我也相信我家雅儿,我家雅儿从来不是不懂事、不明事理的。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便是告到御前也无妨,周二夫人只管去查!”
“哼,那便走着瞧!”
赵黎雅见状便轻轻拽了拽自家亲娘的袖子,柔声道:“娘,咱们回去吧。”
邓氏点头:“嗯,走吧。我们便不打扰两位周夫人了,告辞。”
周二夫人“哼!”了一声,周三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客套了两声,然而两人都没起来送一送。
当然,邓氏和赵黎雅也不稀罕。
只是邓氏心里边仍然在生气周二夫人那样数落自己的女儿,心里忿忿,便冷笑道:“一点儿待客之道都不懂,还有脸挑剔咱们家的家教,真是笑话!这要不是看国公爷的份上、不是看世子有心,我可真舍不得你嫁入这样的人家,唉”
邓氏说着,忍不住有点儿忧愁。
理国公府那位老太太、那二房三房,可都不是好惹的呀。
赵黎雅既然决定了与周韩盛在一起,自然不会在意这些问题,闻言笑着安慰母亲道:“娘,您可太小瞧您女儿啦!他们就算再厉害,难道我会怕他们、难道他们能算计得了我不成?便是想要拿孝道压我也没那么容易!再说啦,不是还有世子和国公爷嘛!”
周韩盛要是敢不帮她出头,她干脆不理他了!
邓氏也不由笑起来,“你呀!”
母女俩回到家里,赵黎雅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跟着母亲去了正院,很快便屏退左右。
路上她便决定了,这件事的真相还是告诉母亲一声比较好。周家那两房人竟敢如此算计她、搞这些歪门邪道的玩意儿,她若是瞒着爹娘,爹娘将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心里边对他们也没有提防,说不定就要被他们给算计了。
“娘,我跟您说点事儿”
赵黎雅坐在邓氏身边,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寺庙后山发生的事情全盘倒出,邓氏惊得浑身冰凉、后怕不已!
听完了邓氏气急败坏一个劲儿的数落赵黎雅:“你这孩子、你这孩子,你这胆子也太大了些!你怎么明知道她们不怀好意还跟着她们去后山呢?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这是幸好没出事儿啊,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你让爹和娘可怎么办呀!”
“你这胆子真是太大、真是太乱来了!”
邓氏一边数落一边又担心赵黎雅今儿受到了惊吓,又不忍心说的太重,握着她的手说两句就要安慰三句。
赵黎雅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反应,急忙笑道:“娘,您可快别这样!我当然有把握才会去的,您放心好啦,就凭她们还算计不着我!再说了,我们今日去进香的事儿,我特意跟周大哥也说了,周大哥说只管放心去,所以我才”
邓氏一愣,“真的?”
赵黎雅连连点头:“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
“那还罢了!”邓氏叹了口气,听见说有周韩盛兜底,稍稍缓了过来,但依然不赞同:“以后不要这样冒险。”
赵黎雅只好继续点头,“是,娘。”
自作自受
邓氏一看她这般反应就知道这丫头准定是没把自己的话听到心里边去,有些无奈,不由叹气:“你呀,唉!”
赵黎雅嫣然一笑,抱着她胳膊蹭在她身上撒娇:“娘,您放心好啦!无论是我还是周大哥,都不会轻易涉险。”
邓氏只好叹道:“你们心里有数便好。”
邓氏说着又恼怒起来,咬着牙道:“我真是没想到,她们竟然包藏着这样的祸心!我先就疑惑着,怎么好好的突然邀请咱们一块儿去进香呢?原来在这等着,呵!他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好毒的心肠呀!”
试想今日,如果出事儿的是赵黎雅,那会如何?
赵黎雅将会遭遇到一些什么事儿且不说,无论如何她将名声尽毁,并且,对方会第一时间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到时候,她还如何嫁入理国公府?
周老太太自然便有理由公开反对,即便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都说不出来反对的话。
毕竟那时候,周老太太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以不可令祖宗家族蒙羞的大道理,以家中最高辈份的长辈强硬做主,这一点,就算是理国公也无法反驳。
对于赵家来说,但凡要脸识趣一点儿,就应该自动退亲,而不是装聋作哑的占人家这“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