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不可能跟赵家争得过。
现在机会送上门来了,不要的是傻子!
陆大明兄弟俩欢欢喜喜的商量一阵,趁着夜色跑到了顾家,他们要把这消息告诉顾老大,顺便请顾老大帮他们出出主意。
来到陆大明兄弟来了,顾老大心中了然,正好,有了这兄弟俩,老三也有人帮忙了
罗老大有点懵。
这、这、这——什么意思啊?毛少爷请他帮忙?这——
罗老大有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感觉,飘飘然。
他一辈子窝囊,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还有被人看重的一天。
祁氏也挺高兴,冷笑道:“既然毛少爷看重你,那你可要好好的跟着人家干!这事儿我看肯定是书玉的功劳,否则的话,毛少爷能想得起你来?怕是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呢!你看到了吧?先前还说书玉丢人,哼,到头来帮你的还不是只有她!罗书颜那个贱人你倒不觉得丢人,可有什么用?人家连一声爹都不肯叫你!”
罗老大听得低下头不敢吱声,老半响才道:“我、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我当然会好好做事儿”
也叫人看看,他也是个能耐人啊!
罗老大精神抖擞,内心火热,激动得不行。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干点儿什么,想了想,于是跑到了赵家去。
赵家和顾家、陆家一起干的这事儿,他不如去跟赵家商量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做。顺便也是让女儿舒颜看看,他也是有本事的。
罗老大兴冲冲的跑到赵家敲门,大晚上的,把人吓了一跳。
曲寡妇去开的门,看见是罗老大顿时皱眉,本能的警惕敌意:“是罗老大啊,你有什么事儿吗?”
罗老大觉得自己腰杆子都挺直了许多,笑呵呵说道:“毛少爷应当也派人来你们这儿传了话吧?也去了我们家,把我也划在管事儿里头呢!这以后啊,咱们两家就一起管事了,我是特意来找你们商量商量以后该怎么做。明儿什么时候进城去毛家,咱一块儿去呗!”
他越说曲寡妇脸越黑,朝地上啐了一口冷笑道:“你要去自己去,跑到我们这儿来显摆什么?商量?谁跟你商量!哎哟,真是恭喜你啊,生了个好女儿啊,可争气了!”
罗老大一愣,似火的热情瞬间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这——”
曲寡妇冷笑:“还有事吗?没事滚!”
罗老大还怔愣着的时候,曲寡妇便“嘭!”的一下把大门关上了。
罗老大怔怔站了片刻,扭头走了。
他有些难过,也有些想不通,这怎么了啊?以后大家一起干事,赵家这什么态度啊?难道赵家是不乐意别人也管事、就光想着他们自家管?这也太霸道了吧
曲寡妇回屋,气愤的将罗老大来意说了一遍,冷笑道:“这人啊,真正是,不愧是那罗书玉的亲爹,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呵,真有脸来啊!说的什么鬼话!”
黎十一婶也鄙夷:“给毛德兴那种人干事,也高兴成这样,还真是叫人看不上。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赵镶摇摇头:“不管他们,总之赵家不掺和。”
第二天上午,韩三陪着胡叔进城,去毛家。
在毛家看到顾老三、陆大明兄弟俩和罗老大,胡叔眼皮子也没动一下。
“我是个外地人,前来探望朋友,这事儿论理与我无关,不过,赵先生要给几个村的孩子们授课,小雅他们又不在家,少不得只好我来了。这事儿赵家不掺和,毛少爷说过的话,赵家记得,断断不敢掺和,万一将来再惹得毛少爷生气,那就不好了。再说了,毛少爷现在有了这么多帮手,更用不着赵家了。”
毛德兴冷笑:“这是县太爷的意思,你们赵家也敢不听?”
胡叔好笑:“不可能!高濂县有能力的人还是有的,县太爷用谁不成,反倒光盯着流犯提拔重用,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成了笑话了?”
“你!”
顾老三冷笑道:“胡叔,县太爷是我们高濂县的父母官,县太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赵家难道有意见?”
陆家兄弟纷纷附和:“就是!难道高濂县是你们赵家说了算?”
罗老大也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唇没出声,他不太敢。
毛德兴得意:“你听见了吗!”
胡叔笑笑:“这话说错了,赵家自然也听县太爷的,但毛少爷分明看不起赵家,不准赵家沾惹,如今又自打嘴巴?毛少爷愿意自打嘴巴,赵家却不敢再做什么,不然又得罪了毛少爷,岂不将好事变成了坏事?”
无论怎么说,胡叔就是不松口,说完就走。
毛德兴使个眼色,毛管家上前阻拦,身后是五六个眼神不善、虎视眈眈的家丁。
撕破脸了
胡叔却当没看见一样,胡三领着他往前走。
毛管家冷笑,示意几个家丁:“请这位胡管事留下,好好说说话。”
韩三冷嗖嗖的眼神盯了过去:“你也配?”
家丁们上前,韩三出手快得他们看不清,一连串的惨叫后,几个家丁滚在地上惨叫呻吟,韩三带着胡叔,脚下根本没停。
毛德兴等全都惊呆了。
“来人!快来人!给我抓住他们!”
韩三一脚踹开毛管家,上前拎小鸡一般将毛德兴拎住,嗤笑道:“姓毛的,你不过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仗势欺人的狗东西!我劝你差不多就得了,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些人不是你能算计的。何必呢?”
胡管家也轻叹了口气,颇为无奈淡淡道:“毛少爷,我们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想要管事,赵家识趣推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你想要拿捏使唤赵家,那还是真的算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结对不对?不要作到后悔来不及的那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