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粉条,这会儿他们整个军营里都想吃上也吃不上,刚开始做出来的好东西,可不算便宜。
钟靖、钟鸣等便趁机替赵家的酸辣粉店打起了广告。
大家想经常吃上,也不是不行啊,遂溪县城里就开了一家酸辣粉店,现在在装修呢,很快就能开张了。以后想解馋,上店里吃去就是。
众将领头领们顿时又高兴起来。“真的吗?那太方便了!”
不光是他们,没吃上、但听说了的军士们也都好奇不已,讨论之余心里边默默的记住了,城里有店铺是吗?好的,等轮值休息的时候就吃去。
赵家的酸辣粉店铺,可谓是还没开张名声就已经打响出去了。
等到开张之后,既有军营众人捧场,又凭实力圈粉,狠狠的赚了一波人气,门庭若市,兴隆得不得了。
有钟靖在城中打了招呼,倒也没人敢去找事儿,从头到尾都很顺利。
也因此,土豆粉的名声也打出去了,好些商贩纷纷赶往高濂县,找到赵家想要购买。
这时候,赵家的土豆粉条已经卖出去好几拨了。
因为土豆太惹眼,土豆作坊当然也惹眼,一开始就很多人盯着,打算要买生产出来的产品。
即便压根儿还不知道那是什么,那也没关系,肯定不能是坏东西啊!
赵黎雅和胡领从遂溪县回来了,这事儿就提上日程了。
实践出经验嘛,赵黎雅他们定了个日子宣布出售土豆作坊的产品,欢迎各家商贾中午试吃。
这天中午,在学堂附近大院子里,热闹非凡,真心想买的、试试看情况的、凑热闹的,一共来了二十多位商人,大家一边相互交流交谈着,一边等着看土豆作坊的产品。
加上他们的车夫、下人,整个院子几乎人满为患。
没想到的是,毛德兴竟然亲自来了,带着毛管家和两个奴才。
他们主仆是最后到的。
毛德兴的到来,令原本热闹无比的现场一下子冷了下来,众人交换眼色,面面相觑,心说今儿怕是会有一场冲突,这可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了
招待众商贾的是胡领、林漠、虞小舫。
赵黎雅、曲玉桃、舒颜她们带着几个下人媳妇在大厨房里忙碌着。
胡领神色不变,公事公办的上前打招呼,虞小舫目光闪了闪,赶紧溜出去跟赵黎雅她们报信,好让她们心里边有个准备。
毛德兴对胡领的招呼爱答不理,哼了一声便大爷似的在朝首位走去,原本坐着的商贾们在他进来的时候早就都站了起来。
不知谁起的头笑着上前见礼招呼,众商贾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笑着打招呼。
无论打过交道或者没有,满城商贾没几个不知道毛少爷的脾气的,更没有谁不知道毛少爷在赵家吃瘪的,谁敢这时候不招呼?
毛德兴显然很满意自己一来就成为众人的焦点,脸上难得的带出了点笑容。
也有那真心想要讨好巴结县太爷小舅子的,这可不机会主动送上门来了怎么能错过呢?马屁一连串的拍。
自作自受
毛管家瞅了胡领一眼,大为不高兴道:“我们少爷的身份,难道配不上赵镶亲自招待吗?赵镶呢?怎么不见他来?”
胡领捏了捏发硬的拳头,平和回道:“我义父在学堂给学生们上课,土豆作坊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一直都是我做主,毛管家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毛管家冷笑,咄咄逼人:“别扯这没用的,赵镶才是一家之主难道不是吗?我们家少爷就算不能代表县太爷,那也是县太爷家的亲戚,赵镶连面都不露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县太爷不满吗?那可倒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了?”
胡领大怒:“你简直强词夺理、胡言乱语!”
“呵,你们做的,别人还说不得?我看,这是恼羞成怒了吧!”
赵黎雅听不下去了,从容进来:“恼羞成怒的到底是谁,可不好说。这学堂的学生不仅仅有延村的,也有宰虎村和八角寨的许多人,我爹受了人家的拜师礼、拿了瓜果米粮当束脩,就应该忠于职守对不对?不然的话,如何跟人交待?为人师表总要有个为人师表的样子吧?岂有随随便便放着正经教书的事儿不做却做别的去的?这样的事,我爹可做不来!”
“何况,土豆作坊的事情,本来就与我爹无关!无论今天来的客人是谁,都没有必须要他露面招呼的道理。”
“就因为这,毛管家便强词夺理说什么对县太爷不满?那么是不是毛少爷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必须停下手头任何该做之事,老老实实、客客气气的先招待毛少爷、向毛少爷请安问好,否则的话,就是对县太爷不满?毛管家是这个意思吗?”
众商贾目光闪烁,面上不敢说,心里却十分认同赵黎雅的话,下意识对毛德兴反感。
是啊,不招呼你就是对县太爷不敬?这虎皮大旗扯得好啊,以后谁见了你都得恭敬的上前问好?先得跑到你面前伺候着?
那以后你要是看上了什么生意,是不是大家伙儿都别做了,都让给你吧,做了就是对县太爷不敬?
毛德兴脸色变了,狠狠瞪毛管家,心里更恨的当然是赵黎雅。
毛管家也吓了一跳,冷笑道:“赵姑娘可别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可没这么说!你这是给我们家少爷扣帽子,故意的吧?”
赵黎雅轻笑:“这可奇了,你这么说,我顺着你的话理解,对便对、不对你便说不对,不对的话那是我笨啊,理解能力不行,这怎么又扯到什么扣帽子上去了?莫非毛管家平日里最喜欢给人扣帽子、所以三句话不离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