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妈气极:“你这是恼羞成怒胡说八道了吧!”
文老爷当着赵黎雅等脸上也不太好看:“贤侄,有什么话稍候再说吧。钟公子、赵姑娘,这、这可真是”
钟靖神色也淡了:“你们的家务事我们没兴趣,这件事与曲姑娘无关,我不希望在外边听到半句牵扯到曲姑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文老爷吓出了一身冷汗:“是是,钟公子请放心。”
赵黎雅要的就是这句话,别人知不知道没关系,文老爷是知道钟靖身份的,他既然这么说了,就能保证。
赵黎雅与钟靖、曲玉桃、胡领交换了个神色,笑容淡淡:“没别的事,我们便告辞了。”
文老爷急忙打起笑脸:“这马上就是午饭时间了,各位便留下用了饭再走吧,也好让老朽陪个不是。”
“不必了,文老爷还是先处理家务事吧!”
“告辞!”
赵黎雅和钟靖转身便走,胡领冷哼,拉着曲玉桃跟上。
还留下吃饭?就冲文家这乌七八糟的,要不要合作还两说,还吃什么饭啊。
“表姐,对不起,害你受委屈了!”
赵黎雅懊恼不已,大意了。
明明这是陌生的地方,怎么就不知道提防呢?她应该陪着表姐一起的。
钟靖更是愧疚不已,苦笑道:“都怪我识人不清,没想到这文家如此乌七八糟。真是对不住”
曲玉桃忙笑道:“表妹千万别这么说,这怎么跟表妹有关系呢?钟大哥也不必愧疚,内宅的事你不知道很正常,何况你们后来都护着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如此品行
胡领看向她道:“我信你,我们都相信你,回去咱们就把这不痛快的事儿忘了好不好?”
曲玉桃说到底最在意的还是胡领的看法,这事儿多多少少牵联了她的名声了,若是小心眼儿一些的男子,只怕就要因为这个心生芥蒂、说不定发展到最后两人的亲事都要受影响。
听到胡领这么说,曲玉桃心里暖且甜,终于展露笑颜:“嗯!”
两人相视一笑。
赵黎雅和钟靖见状,也暗暗放心。
“走吧,咱们回去!又不是非文家不可!”
“说来这事儿表姐受了委屈,但却帮了咱们大忙呢,因此而知晓了这一家子是些什么德性的人,也是好事!”
“哈哈,说得对!”
那文夫人一看就是跟她女儿一条藤上的,即便这歪主意不是她母女俩商量好的,后来她也一直在帮着描补默认。
文老爷就更可笑了,明明也瞧不那家中败落了的准女婿,却要意意思思的假装做出个和善样子来——当谁看不出来呢!
这样的伪君子,更令人不齿。
他这个一家之主倘若坚定主意的认这个女婿,文玉芝怎么敢这么胡闹?甚至连客人都敢坑。
他们上马车正要离开,忽见肖余扬跑了过来:“几位,请等一等!”
赵黎雅命马车停下。
肖余扬赶上来,气喘吁吁:“今日因为小子连累各位,真是对不住。抱歉的话小子也不多说了,请各位相信,小子发誓,绝对不会在外边提起半句。”
钟靖点点头,淡淡道:“算你识趣,记住了,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否则我定会让你付出你所不能承受的代价,到那时候,后悔就迟了。”
肖余扬点头,与他们道别离去。
赵黎雅看了看肖余扬离开的背影说道:“此人不卑不亢、恩怨分明,遇事又足够冷静理智,在文家时受那样的羞辱也没失态大闹,可见是个不错的。就算家道中落,也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文家人眼高于顶这样作践人家,将来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钟靖眼睛眯了眯,轻笑道:“小雅妹妹说的一定不会有错。”
文家,赵黎雅他们一走,肖余扬也要走,文夫人母女俩一反刚才有人在的委屈卖惨,变得气势汹汹,脏水不要脸的往肖余扬头上扣。
肖余扬冷笑道:“这门亲事我本来就想退,你们大可不必如此!其实直说就行了!不过,既想退婚,又想把所有过错往我身上推可没这么便宜的事。我明天就会将婚书退给你们,两家不匹配,自愿退亲,大家和平解决此事。你们要是敢在外边胡言乱语诋毁我,别怪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说毕理都不理气疯了叫骂的文夫人,扬长而去。
“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没教养的破落户!老爷,咱们芝儿娇生惯养、娇花一般的人物,绝对不能嫁给这样的皮籁东西啊!你忍心害了芝儿一生吗!”文夫人气得够呛。
文玉芝悲从中来,呜呜大哭。
文老爷头痛欲裂,拍着茶几:“够了够了,你们都消停点吧!这亲事儿可以好好商量,事缓则圆,没什么解决不掉的,你说说你们,怎么就想出了这种馊主意啊!你们这坏了我的大事了你们!”
文夫人不以为然:“我看那几个客人也不怎么样——”
“你可住口吧!”文老爷心口都痛了:“不要以貌取人,人家那是低调不想惹眼。他们的身份我不便说,你们也别在外头说起,总之那不是咱们家能得罪得起的。”
钟靖虽然不管地方事务,好歹是个驻军主将,若真惹怒了他,文家根本顶不住他的怒火。
文夫人心中一凛:“老爷,没、没那么夸张吧”
文老爷冷笑:“但愿人家不计较!”
文夫人不敢再说话,心里有些忐忑。
文玉芝哭声低了下去。
她哪儿知道?刚好来了几个不怎么样的陌生人,又刚好肖余扬上门求见父亲,她也是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么个好法子。她以为就算算计了他们也无所谓,哪儿知道他们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