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竟敢害我们白家村人!”
“你这个祸害!”
“给我打!”
“打!给他个教训!”
愤怒上火的白家村猎户们怒气冲冲一番拳打脚踢,师爷被揍得抱头嗷嗷惨叫,奄奄一息
至于地契,自然也拿到了。
白家村众人扬长而去。
“下次再敢使坏,打爆你的狗头!”
“别以为我们白家村的人好欺负,哼!”
直到这场闹剧收场,毛德兴才“无意中”来到县衙后院,“无意中”打听到了这件事。
“姐夫,那些野蛮人也太不像话了吧?您可是父母官,难不成还收拾不了他们!”
尹县令活动上峰的银钱一大半都来自这位小舅子,所以对他还是挺好的。
闻言就叹道:“你也知道他们就是一群野蛮人,跟他们计较什么?这些野蛮人既不讲理又抱团,万一真发生了械斗,那可是大事。”
这地方民风彪悍一言不合就打架的多的去了。一旦激起械斗,难保不会有更多的人被卷进来,那是真的会搞出大场面来的
撺掇架火
尹县令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两年。反正这几年下来,他该捞的钱也捞够了。
他很精乖,不去搜刮民脂民膏——主要还是不敢,怕出事儿,只管命小舅子盯着商贾一流,效果出奇的好。
毛德兴悄悄撇嘴翻了个白眼,心里大不以为是:这个姐夫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了!那一竿子刁民、恶民,之所以敢蛮横无状,还不都是他惯的?哪儿就那么厉害了?
难道他们还敢跟官府作对、还敢造反不成?
堂堂一个县令大人,连几个刁民都拿捏不住,这官当得着实无趣的很。
更重要的是,这事儿他太丢脸了啊!
虽然那些刁民们没有牵扯到他,但师爷是听了他的吩咐行事的,结果被刁民揍得那样惨。师爷虽然不敢跟他抱怨、更不敢怪他,可他多丢脸啊!
师爷、还有那些衙役们、城里的百姓们,但凡知晓一点儿内情的,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毛德兴早就膨胀了,哪儿受得了这种“委屈”?
“姐夫,可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啊。您可是这一地的父母官,衙门是什么地方?是朝廷的体面、是您的体面!那些刁民居然就敢这么冲进来闹事,虽然打的是师爷,可师爷是您的人啊!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看看他们,他们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哼,今儿回去之后,指不定多张狂、背后编排出多少笑话来呢。要是往后再有人有样学样,动不动跑到衙门里闹一场,姐夫啊,那时您就算后悔了想管,恐怕更棘手啊”
毛德兴这人阴险又油滑、张狂又自大,仗着姐夫是本地父母官,土皇帝,他就好比一人之下的“国舅爷”,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三言两句就把尹县令的火给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