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再怎么的好歹嫁了人有儿有女的,她成了祁氏的翻版但是如今却连亲事儿还没说呢,那么,还想有人家要她吗?
延村就这么大点地方,年龄适合的也就这么几个。除非她愿意给人做妾。
所以她这辈子前路几乎被堵死了的,谁不是懒得搭理她?
赵黎雅和舒颜答应着,赵黎雅忽又笑道:“我倒是觉得奇怪,咱们出门前她也没变成这样啊,这又是怎么了?她娘莫非又怎么不好了?”
“没跟你们说吗?哎哟,好像还真没说!”
“这可是一件大新闻啊!”
黎十一婶和曲寡妇搬来小凳子在院子里坐下,这不就跟赵黎雅和舒颜说起来了。
要说也是那祁氏自找的活该。
伤的不轻还不肯安安分分的好好养着,成天在家东骂西骂发脾气。她还古怪起来了,骂了还非得有人听不可,若是她骂起来了那父女俩走开了,她会更加怒不可遏。
一开始罗老大和罗书玉看她伤的那么严重,看起来好像也有几分可怜,便尽量都依着顺着她,忍着。
但祁氏变本加厉愈发古怪,没两三天他们父女俩便受不了了,于是也顾不得照顾祁氏的心情了。
祁氏一发疯他们就躲。
反正,等祁氏自己骂累了自然就骂不动了。
没想到祁氏有一天居然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她受伤的本来就是腰和腿,这一下摔得那还了得?
祁氏当时就差点没给痛晕过去,她自己也慌了,扯着嗓子赶紧叫人。
可是,那父女俩都怕了她了早就躲出去了,至于罗晓辉,更是成天在外头晃荡玩儿,到了吃饭的时候才回家,她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听得到啊。
偏偏因为怕了她这股折腾劲儿,那父女俩一旦躲出去,没有小半天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这下可好了,祁氏在冷冰冰的、潮意浓重、阴凉的地上躺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罗老大这才回来。
这一回来看见这样,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他慌乱着叫人帮忙、请大夫,还一片声的求着人去叫虞小舫来给看看,可巧呢,虞小舫“进山”去了,压根儿就不在。
等进城再请了大夫来,又耽搁了老大功夫。
大夫一看,摇头叹息。
还将罗老大给数落了一阵:病人伤的那是腰啊,最忌讳便是二次受伤了,更别提这二次受伤还这么厉害、这么久才被人发现。
总而言之一句话,祁氏这腰没救了,俗称——瘫了!
这对罗老大家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家子哭的死去活来,祁氏脸都白了,眼珠子也直了,整个人仿佛失了魂魄,愈加疯狂的尖叫大骂起来。
那大夫顿时喝斥:“你这病最忌动气,需得好好的耐心静养,你再如此这般,情形只会更糟!还不快快安静些。”
祁氏根本不肯接受自己瘫痪的事实,气急败坏:“我不信!你这个庸医,胡说八道!当大夫的没一个好东西,滚,给我滚出去!”
那大夫气得够呛,冷笑着道:“你不信那就等着瞧,无知妇人,老夫不与你计较。”
说毕问罗老大要了看诊费,怒气冲冲的走了,连罗老大追上去说道歉话都懒得听,冷笑着走了。
祁氏又嗷嗷叫着攀扯,骂起赵家来,说赵家恶毒,害了她。看看顾家兄弟,不也是瘫痪了吗?凡是得罪了赵家的,赵家都在背地里阴人,现在轮到她了,明儿还不知道轮到谁呢
曲寡妇和邓氏等当时也在,气得曲寡妇上去就扇了她两耳光骂道:“你这嘴还是这么臭!你自家做犁耙被牛顶了也怪赵家?那牛是赵家的吗?你出事儿的时候赵家在吗?顾家兄弟的事儿,更是门儿清,究竟是谁恶毒想要害人结果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当全村人眼瞎吗?”
邓氏也气道:“说我们家恶毒?这你也能攀扯?那你可仔细了,仔细老天有眼,容不得那怀恶心、行恶意的,我看啊,都是报应!”
曲寡妇:“对,可不就是报应!”
众村民心头一凛,无不摇头叹息。
心下却更相信邓氏的话。
对啊,就是报应啊。
顾氏兄弟以前多坏啊,遭报应了吧?祁氏也坏,那样恶毒对庶女,也遭报应了吧?
大伙儿暗自警醒反省,以后可得好好行事儿,千万别做那恶毒坏事儿,不然瞒得过人,瞒不过老天爷啊。
这不,现成例子不就在这儿吗?
恶事坏事做尽的,摊上报应了哎
祁氏给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罗书玉红着眼睛哭着愤怒指责:“我娘都这样了你们还这样对她,你们不是在做恶事、你们便不怕遭报应吗!”
曲寡妇冷笑:“哟,瞧你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你娘的风范!只准你们嘴里污蔑人,不准人反驳,但凡反驳的,就是不应该,是吧?”
罗老大心里一凛,赶紧呵斥罗书玉。
跟祁氏一样的德行,这可不是好事儿。这要是传开了,谁还会娶她?
老天有眼
可惜,罗书玉根本没能理解她爹的用意,见她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她,大感丢了面子,哭的更委屈了、也更有祁氏的风范的哭诉:“爹,外人嘴里没好话,怎么你也说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她们就是幸灾乐祸!如果不是他们这些人逼迫针对,娘怎么会变成这样!要不是他们赵家捣鬼,罗书颜也休想离开!”
这话惹得众人“哄”的一下议论开了。
曲寡妇更是气笑:“听听这都是什么话!你们可真正不愧是母女啊!这还把主意又打到舒颜头上来了,敢情舒颜以前被你们欺负使唤的还不够,必须得一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才成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