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利息就算自己的了。
她觉得把那五千来块钱分开存俩存折更安全,不?会因为数额太大被人惦记。
林姝有些惊讶,“娘,存我名下?”
你知道存我名下啥意思吧?到时候我自己就能领钱花了。
方荻花:“咋滴,你还想偷摸花了?这是你和绍棠还有俩孩子的,要花也得商量着来。”
林姝差点?呛着,老太太也太敏锐了,她道:“娘你真大方,少有婆婆敢这样的。”
现?代那些公婆算计婚前财产,生怕儿媳妇沾一点?光,那可是锱铢必较。
方荻花:“我和你爹老了,总有一天兄弟要分家?,你们的钱就是你们的,我不?会让老大老二分的,你放心吧。”
她这是给林姝交底了,同?样也告诉林姝不?用有什么心思,这钱就是你们小家?庭的。
林姝感动得不?行。
这么一大笔巨款,婆婆竟然敢存她名下!
她要是不?趁着风口买几套宅子,那可亏大了。
方荻花亲自去大队给她俩开了介绍信,借口就是她要去复查眼睛,又顺便借了自行车。
她跟陆老爹打了个招呼,陆老爹知道这事儿自然不?需要多说。
她又端回来几个鸡蛋,婆媳俩一起做的晌饭,一边摊煎饼,一边烧水炖菜,还煮了几个鸡蛋和咸鸭蛋。
方荻花先去给家?里人送饭菜,顺便拿着俩饼卷菜,路上解决了自己的午饭。
等她回来林姝也吃好了,三个崽儿也上炕午睡了。
一共六千多块钱,饶是林姝见多识广也有点?紧张呢。
不?是她没?见过钱,是这个年代钱太值钱。
一个鸡蛋六分钱的年代呀,六千多,能买多少?
方荻花倒是淡定,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把钱一捆捆都捆好,然后用一个花包袱捆起来扎好,再?装进那个破布包里,最后把布包的口系好。
破布包别看着破,其实?挺结实?的,布带子都是长长地用倒锁针缝在袋体上的,绝对?扯不?断。
她直接挎在自己脖子上,又拿个轻快的细藤条篮子,装上两酒瓶白?开水,装几根黄瓜,再?装上俩饼。
万一路上渴了饿了呢。
上一次婆媳俩就一路渴着回来的。
方荻花打包的时候林姝去把邱婆子找来,让她带着重?孙子过来和三个崽儿一起午睡。
睡醒后可以吃西瓜稍瓜,西瓜是外村一个生产队长过来看病送给陆老爹的。
邱婆子和许老蔫儿一样,一直对?陆家?心怀感恩,整天盼着方荻花和陆老爹找他们做点?事儿。
方荻花:“该吃吃,该喝喝呀,别小气。”
邱婆子露出刚掉了门牙的牙豁子,笑道:“二奶奶放心吧,我在咱家?自在着呢。”
路过村口大杨树底下林姝看几个陌生男人正跟孙寡妇几个女?人打听买鸡蛋,其中一个男人头皮锃亮,是个秃头。
不?过方荻花车速快,林姝也没?听见啥就拐上了南公路。
吃得饱饱的,又被巨款激励着,这一路上方荻花把自行车蹬得飞快。
要不?是怕林姝吃不?消,她还能更快。
照旧先路过新华书店,那经理正拿着大蒲扇在门口小书摊儿给自己儿子扇风,那股子紫草膏的味道扑鼻而来。
林姝瞧得分明,他给自己儿子腿上摸了厚厚一层,旁边小孩子就摸一点?点?。
这经理。
卖冰棍儿的的确良老太太也还在,拿着大蒲扇,瞅着她们还打招呼呢,“大妹子,吃冰棍不??”
方荻花已经降速,对?林姝道:“给你买个冰棍儿。”
林姝:“……”
婆婆总把我当孩子哄。
“娘,太冰,我过两天来月经,不?吃了。”
方荻花不?是那种喜欢猜人心思的,你如果?说不?吃,那她就以为是不?吃,那种想吃又不?好意思然后说不?吃不?吃的,她一律当不?吃。
书店经理也和她们打招呼,“小人书有新的,买两本吧?”
林姝笑道:“等会儿啊,回去的时候买,现?在不?方便。”
她朝书店经理和冰棍儿老太太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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