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此刻已然明白,这妇人身后的小姐,恐怕跟沈郎就是一伙的,哪有人这般纵容他人骗取钱财的,这与霍北轩之前的地下钱庄简直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一个明目张胆让你欠钱,一个在暗地里使你负债!
绝望中的霜儿突然又站了起来,坚定地说道:“我要去见官,状告沈郎!”
妇人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不屑地说:“像你这样,叫嚷着要见官的人,我们见得可不少,最终呢!都被官老爷打十几板子,逐出府衙,然后,依旧由我们处置!说到底,白纸黑字欠下的钱,怎能抵赖?姑娘,你可得想清楚了,要是挨了板子,你这娇嫩的身子治疗起来,又是一笔医药费,到时候还钱,又得耗费好长一段时间了!”
霜儿听到这番威胁,不禁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颤抖问道:“我若还不起,你打算怎样?”
此时的霜儿,内心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这一百二十八两银子的债务,如同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们家小姐,亦是经营着青楼的,这您应该明白!”妇人脸上再度浮现出那令人厌恶的笑容,眼神中透着算计。
“就凭您这容貌,用不了多久,便能将债务还清,说不准,还能有所盈利,待到那时,再傍上个阔绰些的离开青楼,并非毫无可能!”
妇人满脸堆笑,滔滔不绝地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钱财进账。
“不,我绝不进青楼!”霜儿斩钉截铁地拒绝,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坚决。
“起来,又是一笔医药费,届时还钱,又得耗费好长一段时日了!”
霜儿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问道:“我还不起,您想怎样?”
“我们家小姐,经营着青楼,您懂的!”妇人脸上再次展露那虚伪的笑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依您的姿容,不久之后,就能把债给清了,或许,还能有赚头,到时候,再找个有钱的脱离青楼,也不是不能的!”
妇人笑盈盈地继续劝诱着,似乎觉得这是一条为霜儿好的出路。
“不,我绝不入青楼!”
霜儿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扑通!”地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道:“大婶,您行行好,帮帮我,我很能干的,您瞧瞧您家小姐,缺不缺婢女,我,我能够给她当婢女,任凭她随意差遣我!”
妇人听到这话,瞬间收起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家小姐不缺婢女,她只缺赚钱的工具!”
“您若不愿自行跟我走,那我只好”妇人看向身后的几个壮汉,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我不要!放过我吧!”
霜儿拼命摇头,她的头在慌乱中变得凌乱不堪,她依旧无法接受进入青楼的命运,明明昨晚还沉浸在嫁进沈家,掌管那杂货铺子,当个老板娘,每日收取货款的美好幻想之中,何等幸福,谁能料到,一觉醒来,竟面临这般沉重的打击!
妇人冷笑一声,无情地说道:“这可由不得您说不要!”她一个眼神示意,两个壮汉随即上前,不由分说地拽着霜儿就要离开宅子。
霜儿仍在拼命挣扎,双脚用力地踢着,试图挣脱壮汉的束缚,并高声尖叫起来:“救命啊”
第三个壮汉见状,立刻掏出一张帕子,不由分说地塞进霜儿的口中。
“我们走!”妇人冷冷说道,仿佛霜儿只是一件物品,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宅子,朝着东街匆匆走去。
再说这边,霍北轩被红豆狠狠地扔进柴房,在那阴冷潮湿的地方睡了一宿。
次日,柴房开锁之时,时辰尚早,霍北轩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柴房,却现自己无处可去。
医馆早已为他更换了药方,一付药,能止三四天的疼痛!他思考片刻,便决定朝着厨房走去,希望能找点吃的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