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部的火气全部被勾起来,把手里的消毒水和棉签狠狠砸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你他妈有病啊,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她怎么受得了我的挑衅,冲着我大喊:“来啊来啊,你打一个我看看。”
我怕元笙棋又动手,赶忙推了他一把,然后在那个女人指着我大骂的时候我抓住了她的手臂。
还没有三秒钟,她已经耷拉着两条手臂哭喊起来:“你这个贱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些黑衣人冲过来,两个人扶着她大喊:“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我拍拍手,云淡风轻地说:“没什么,卸了你的胳膊而已,免得你叽叽喳喳烦人。”
她大哭起来,那张脸扭曲得像是蛇精似的,想要指我,可是手根本抬不起来。
那些黑衣人盯着我,想要来把我怎么样,又忌惮着我身边的元笙棋。
那女人大喊:“打电话,打电话,我要打电话给我爸,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口气越来越大,要我死无葬身之地,她也配?
就在我不理她,继续帮元笙棋处理伤口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一个声音:“你要谁死无葬身之地?”
我扭过头去,就看见骆安歌长身玉立站在三米之外,看着我们。
我丢了棉签跑过去,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被气得要死都没哭,这会儿见了他就觉得万分委屈,嘤嘤嘤哭起来。
他搂着我:“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那女人好像认识骆安歌,很吃惊地看着我们:“骆公子,这位是……”
骆安歌搂着我笑道:“司徒小姐,这位是我太太。我太太撞了您的车,是她的不对,我带她向您道歉。”
那女人吓得后退两步:“骆公子,不用不用,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对您太太态度不好,请您见谅……我……”
她额头上渗出汗来,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骆安歌搂着我走近,看了看我们的车子,低头问我:“怎么那么不小心,受伤怎么办?”
他又对元笙棋伸出手:“笙棋,多谢了。”
元笙棋笑了笑:“我跟阑珊是朋友,不用客气的。”
骆安歌又看着那女人:“司徒小姐,你的车子我会负责,现在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不用不用,骆公子,车子我自己会处理。是我不对,家父一直在我面前提起您,没想到那么有缘,今天就遇到了。”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心理素质很好,刚才还很害怕,现在却镇定自若。
“骆公子,今天的事情全是我的错。不知能否有幸邀请您和您太太一起喝杯咖啡,算是我给你们赔罪。”
骆安歌摇摇头:“抱歉,我太太怀孕,要回家休息了。”
“那好,下次。”她看了看耷拉着的两条手臂,“能否请骆太太……”
骆安歌在我腰上捏一把,我心不甘情不愿上前,帮司徒小姐把他的胳膊接上。
她活动了两下,疼得咧嘴,不过很快说:“多谢骆太太了。”
骆安歌低头问我:“累不累,我们回家好不好?笙棋,你要不要去家里坐一坐?”
元笙棋看了看表:“不了,我还有事呢,下次吧。”
我赶忙跟他说再见,他看了我两眼,转身走了。
他一走司徒小姐就陪着笑:“骆公子,今天的事是我不懂事,与我父亲无关,您千万别牵连我父亲。”
骆安歌沉默,只是低头问我:“怎么会碰上元笙棋的?”
我打个哈欠,想要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谁知道他捏着我的耳朵:“伊阑珊,你给我说老实话,为什么每次都有他?”
我撅起嘴:“他喜欢我呗。”
结果屁股上挨了两下,司徒小姐看我们毫不顾旁人打情骂俏,越发害怕起来,声音颤抖着:“骆太太,冲撞了您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
简直没办法想象,刚才还大呼小叫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大小姐,此刻居然这么低声下气求我。
我淡淡开口:“司徒小姐,以后别动不动就要人家在康城混不下去或者死无葬身之地之类的,不好听。”
她赶忙点头:“是是是,骆太太说的是。”
骆安歌跟交警谈了几句,说我们会私自处理,交警乐于见到这样的大团圆结局,交代了一些开车的注意事项,开着警车走了。
骆安歌看了司徒小姐一眼,叫阿穆处理现场,搂着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