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歌得意地搂着我走到另一边,他先扶着楼梯下去,然后对我伸手:“过来。”
我缩了缩:“不要,我看着你就行。”
他说:“游泳对孕妇和宝宝都很好,别怕,有我在。”
我颤巍巍把手递给他,他扶着我下到水里,我吓得勾住他的脖子,很怕他放手。
他抱着我,凑到我耳边:“勿忧,别怕,别怕。”
我慢慢放松下来,他托着我的腰,教我各种游泳方法。
我畏手畏脚的,一直依附着他,他很享受我的依赖,一直在浅水区陪着我。
那边龙玦终于把麒麟摁到了水里,高兴得大喊大叫。
骆安歌充耳不闻,继续托着我游泳,问我:“开心吗?”
我点点头,他说:“傻姑娘。”
那一晚我睡得特别香,根本没意识到,天亮后就有一个天雷滚滚的噩梦等着我。
我是被骆安歌吻醒的,他身上散发出沐浴露的清香,我被他吻得招架不住,往被子里缩去,又被他抓住。
“今早有个会议要开,你乖乖在家,中午回来陪你吃饭,嗯?”
我嗯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听见他跟四嫂说:“早餐后提醒她吃维生素。”
我又睡了一会儿,接到我妈的电话,说医生检查出来孩子有黄疸,需要进温箱。她问我有没有时间,有的话去医院帮忙照看孩子。
我只好爬起来,吃了点东西,然后让阿穆送我去医院。
半路接到夏琪的电话,问我在哪里,骆安歌在不在。
我以为她记错了时间,跟杜樊川吃饭是晚上,现在还早。
哪知道她大喊起来:“出大事了,你今天千万别出门。”
“怎么了,我现在就在外面呢。”
“唉呀妈呀,我也是刚刚才看到,网上全是黑你的新闻。他奶奶的,谁他妈不要命了?”
手机提示有电话进来,我看了一眼,是骆安歌,就赶忙挂断了夏琪的电话。
骆安歌问我:“在哪里?”
我知道事情很严重,因为他的声音里有着急,于是我告诉他要去医院。
他说:“别去了,叫阿穆掉头来公司,我在地下停车场等你。”
我答应了一声,问:“很严重吗?”
他安慰我:“没事,有我在。”
挂断电话我就跟阿穆说掉头去公司,他向来不会多问,立马去前面的十字路口掉头。
我用手机上网,只看了一眼,我就浑身瘫软。
遭了遭了,这次是真的遭了。
标题是:豪门撕逼大战,看灰姑娘伊阑珊如何周旋于众多男人之间。
文章里面列举了我跟初恋杜樊川分手后如何火速爬上骆公子的床,又如何同时跟束从轩还有元笙棋保持不正当关系。
有图有真相,不管我跟谁在一起的照片,都配上暧昧的文字,诸如“郎情妾意”、“从酒店出来”、“脖子上种草莓”、“避孕药安全套”、“堕胎多次”。
接下来还有更无耻的,说我得了梅毒花柳,说我不止跟骆安歌束从轩元笙棋乱搞男女关系,还说我跟康大文学系好几个教授搞师生恋。
短短半个小时在,这条满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味道的新闻,竟然被转发了几万次。
三分钟后,网络上发起了“伊阑珊你还我骆公子”、“贱人滚出康大”、“伊阑珊是集邮女”的投票活动,参与投票的人瞬间破万。
我问阿穆:“集邮女是什么意思?”
阿穆想了想,回答我:“额,就是喜欢跟男人上床的女人。”
我点点头,正想骂两句,电话就响起来。
是我妈,大喊:“我看到新闻了,你别来医院,门口全是狗仔。你哪里也别去,就在家里待着。”
遭了遭了,连我妈都知道了,那估计全世界也知道了。
紧接着我爷爷和我爸还有周帆还有杜樊川都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
我懒得解释,说了一句骆安歌会处理,就赶忙关机。
快要到公司的时候看见门口全是记者,很多保安在维持秩序。
阿穆的电话响起来,是骆安歌打来的,叫我们直接去地下停车场。
可是那些记者还是发现了我们,呼啦啦全部冲过来,挡住我们的去路。
阿穆眼疾手快锁上中控,他们拍打着窗子,叽里呱啦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