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一声:“女孩子家的抛头露面不好,我只想成为你一个人的国宝。”
他被我的没脸没皮弄得噗嗤笑起来:“大熊猫都是供人观赏的,可是别人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是抢。”
腻腻歪歪聊到电话滚烫,骆安歌命令我睡觉。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一次和好,我特别黏他,好像他会跑了似的。明明知道这样不好,可就是控制不住。
第二天一大早就坐着主办方的车子出发,沿途风光很美,我忙着拍照,周老笑我:“喜欢啊,喜欢就嫁来台湾。”
我呵呵笑起来:“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还说收我做关门弟子,你看看,来了台湾就想把我丢在这里。”
一车子的人都笑,周老也笑:“你呀,我是晚节不保,败在你手里了。”
交流会的第一个流程是主席发言,坐在我们后排的是几个外国人,手里拿着一本《论语》,听得津津有味。
接下来发言的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当然少不了孔子学院的代表。
我仿佛看见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盛况,尤其是周老上台发言,讲到甲骨文的时候,我真是心潮澎湃。
后面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纷纷跟我要联系方式,说他们是甲骨文爱好者,以后要跟我多交流。
中场休息的时候周老带着我跟几个法国人一起谈论中法文化,我在中间充当翻译,充实而快活。
午饭我吃的比较多,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台湾美食又多,我完全抵挡不住诱惑。
周老速来提倡素食,看我狼吞虎咽他提醒我:“不是肠胃不好么,少吃点,否则又要不舒服了。”
我跟他抱怨:“真累啊,累死了。”
他说:“那些不够资格站在这个平台的,想累也没有机会。”
我立马自我反省:“师傅教训的是,徒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丫头啊,知道我为什么提倡年轻人多吃苦吗?因为,只有你的本事配得上你的情怀的时候,你才有资格向一切你不喜欢的看不上的人和事说NO。”
简直是至理名言啊,我甘拜下风。
再一想,这句话同样可以套用在我跟骆安歌身上。只有当我们两个毫无间隙相亲相爱了,旁人才没有机会分开我们。
晚上视频的时候我把这句话转述给骆安歌听,他讽刺我:“马屁精,周老是不是被你哄得晕头转向?”
我不肯承认:“哪有,他对我可严厉了。”
屏幕里他正在看文件:“今天跟我爸吵了一架,他被我气得快晕过去了。”
我的心突然失去控制:“出什么事了?”
他咳嗽了一声:“我坚决要取消订婚典礼,他觉得没面子,骂了我一顿。我告诉他,再逼我娶元笙箫,我就出家当和尚去。”
我噗嗤笑起来:“当和尚要断绝七情六欲,你舍得啊?”
他吼我:“我的七情六欲都是你,你还好意思说?”
“好好好,是我的错,回来我满足你。”
他哼哼两声:“看我不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从第二天开始,进入高强度状态,早上八点半开始,十二点结束,午饭后眯一会儿,下午两点又继续开始,有时候连轴转,晚上也有小型讨论会,偏偏周老众星捧月,可累死了我这个助手外加翻译。
每天晚上回到酒店,摸着浮肿的小腿,我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这么忙碌下来,胃自然是不舒服的,只能加倍的吃胃药,结果一个星期的量,三天就被我吃完了。
骆安歌看我那么辛苦,有些不忍,也不跟我聊了,命令我睡觉。
第四天的时候我终于坚持不住,嗓子发炎,说话都成了问题。好在前三天已经把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因此也没有太大影响。
周老体贴我,晚上的讨论会没让我去,让我在酒店休息。
有人按门铃,我以为是客房服务,没想到居然是小龙人。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真是欣喜若狂,抱着他就哭,他手足无措站在那里:“哎哎哎,你别抱着我啊,三哥要是见了,非得杀了我。”
我这才放开他,问他怎么来了。
他白我两眼:“我来度假,临时被三哥指派来给你送药。妹妹,我够义气吧。”
我记起来来之前骆安歌说会有人保护我,想来指的就是龙玦了。
不过他带来的药还真是有奇效,我吃了些喷了些含了些,十分钟后感觉嗓子没那么疼了。
龙玦又把两个药瓶子放在桌子上:“喏,这是你的胃药,三哥托我带来的。”
我小心翼翼收起来,他叹口气:“哎哟,看见你们两个和好,我们可都是松口气了。你是不知道,你们分开那段时间,三哥生闷气,天天找我麻烦,我都快被他折磨死了。”
我笑他:“你咋不去对着元笙箫诉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