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没醉,我就是肚子不舒服,想吐而已。
他把我带到楼上的一个包间,扶着我坐在沙发上,光线不是太好,但我还是看见了骆安歌。
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杯,怀里躺着一个美女。
而美女,并不是元笙箫。
他啜了一口,然后嘴对嘴喂给那美女,美女攀着他的脖子,贪婪地想要更多。
我就那么看着,突然发现,其实也没什么,虽然心里还是会疼,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
只要我拼命告诉自己,骆安歌是肮脏的是不干净的,心就不疼了。
我突然笑起来,摇摇头对旁边的梅修己说:“既然是相逢不如偶遇,何必搞那么复杂,你去叫其他人进来。”
他犹豫了一下,起身出去了,我看着对面的人还在继续热吻的动作,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那姑娘嗲嗲的声音传来:“安歌,不要了,有外人在……”
骆安歌摁住他,跟如饥似渴的狼似的。
数到四十六,他们还没有停止,反倒是束从轩他们呼啦啦全进来了。
夏琪冲过来坐在我身边,万分紧张问我有没有事,然后她就看见了对面那如胶似漆的一对。
她作势要站起来,我拽住她,对着她摇头,也对着束从轩摇头。
既然都遇到了,既然要演戏,当然要演全套。
其实我觉得骆安歌挺可怜的,不管他是不是要在我面前证明什么,他都做到了,可是又能证明什么呢?
证明他不爱我不要我,这点我早就知道了。
证明我还对他有感觉,这点他大可以放心,就像夏琪说的,手上长了冻疮,冬天过了就好了。
我倒是沉得住气,反倒是盖聂有点慌,他咳嗽了两声,叫经理换一桌菜上来。
骆安歌终于松开怀里那美女,好像才发现我们存在似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
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真幼稚。
我看了看雍长治:“这是要继续啊,还是什么意思?”
他挑眉看我:“你说呢?”
我笑了笑:“情与义,值千金。在靖南的时候你们对我挺不错,今晚我就舍命陪君子。不过先说好,我胃不好,要是喝吐血了,别吓到你们才好。”
我这么不疼不痒说了两句,雍长治下意识就去看骆安歌,骆安歌拉着怀里的美女,起身道餐桌边坐下,挥挥手招呼大家:“站着干什么,坐吧。”
束从轩坐在我旁边,凑过来问我:“你想死啊?”
我看着他:“束从轩,每个人都应该学着跟过去告别。我要往前看,就必须要走这一步。”
他摇摇头自言自语:“疯了疯了,你们都疯了。”
坐在我另一边的夏琪扯了扯我,低声说:“喝白酒,我有办法。”
我点点头,看见经理上了红酒,我说:“红酒不带劲,上白酒吧。”
盖聂看着我:“当真?”
我笑:“骗你是小狗。”
他白我一眼:“伊阑珊,你是不是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