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蛇思索几秒,感觉这个问题就已经有些离谱了。
“只要我们还在「终焉之地」,摘下面具肯定会死。”他回答说,“除非……我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个说法不成立。”齐夏果断否认道,“因为白羊的说法是「假如你们不喜欢新的领导者」,我默认那个新的领导就是我,他也默认你摘下面具的时候身在「终焉之地」,所以我问的是……在「终焉之地」究竟要如何摘下面具才不会死?”
“这……我不知道……”人蛇摇头道,“根据我的经验来看,所有「人级」摘下面具都会死,从来没有什么例外。”
“你陷入了思维误区。”齐夏伸手敲了敲桌面上的本子,“这么多难题还没有强化你的思路吗?”
“我……”人蛇低下头,不知所言。
“「人级」摘下面具会不会死,只跟一个人有关。”齐夏沉声道,“那就是「朱雀」,对吧?”
人蛇眼睛一瞪,很快点了点头:“是的……「朱雀」是「生肖」犯规的惩罚者……可你的意思是……”
“想要在摘下面具的时候活命,目前看来只有两条路。”齐夏伸出两根手指说道,“其一是「朱雀」死亡……”
“啊……?”
“「朱雀」死亡,便代表所有「人级」解放。”齐夏说道,“那时候所有的「人级生肖」都可以摘下面具变回「参与者」,且不必接受任何制裁。”
人蛇瞪大眼睛,半天没敢说话。
「朱雀」会死亡……?
「人级生肖」每天要担心的事情是如何在「朱雀」手下逃命,却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朱雀」会死亡。
“可是「朱雀」……要怎么死亡……?”
齐夏听后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来到了房间一侧的房门边。
这扇门不通向「仓颉棋」,反而通向街道。
齐夏将房门打开,看了看「终焉之地」的天空,随后大体确定了方向,又看往监狱的方向。
齐夏似乎知道人蛇心中所想,轻声道:“有人会负责处理「朱雀」的。”
“什么……”
“我已经猜到了白羊的用意……”齐夏又说道,“「人级生肖」或许被卷进「击杀朱雀」的洪流当中了。”
“啊?”人蛇听后顿了顿,感觉这件事似乎有点不可理解,“你刚才不是说有人会处理「朱雀」吗?”
齐夏理了理思路,开口说道:“是的,但我和白羊都不能保证他们百分之百成功,还需要有人从侧面助力,而你们就是助力者。”
人蛇听后赶忙走过去将房门关上,低声问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齐夏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就要说到「摘下面具而不会死」的第二条路了。”
“是什么?”
“那就是同一时间「犯规」的「人级生肖」过多,「朱雀」根本杀不完。”齐夏说道。
人蛇感觉齐夏的每一句话都在打破自己的认知极限,让他连说话声音也开始变了。这种感觉让他莫名地想把「羊哥」两个字喊出口,可那句「他是他而我是我」又挡在了眼前。
“等……等一下……”人蛇伸手摆了摆,“这不会太离谱了吗……?「杀不完」也算是死不掉吗?”
“全世界都是这样。”齐夏说道,“若是违法者忽然之间暴增,所有城市的警力都会瘫痪。而在这里也一样,所有的「人级」都在忌惮朱雀那心狠手辣的杀人方法,导致你们谁都不敢犯规。「朱雀」也因此清闲不少。”
“真是离谱啊……”人蛇低头说道,“你把我们比作「违法者」,把「朱雀」看做「执法者」吗?”
“这不是我的比喻。”齐夏盯着人蛇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而是如果真的到了开始行动的时间……我们在所有「参与者」和「生肖」的眼中看起来,就已经是彻头彻尾的「违法者」了。”
人蛇听后再次低下头沉思。
齐夏的话似乎从侧面验证了,这一次行动他们的对手不仅仅有「生肖」,还有那些不知道实情,从而站在「生肖」那边的人。
“人蛇。”齐夏又叫道,“今天下午,你能鼓动多少「人级」一起摘下面具?”
(祝各位高考生笔锋所向,心之所往。愿写下的每一个笔都无愧于之前的人生,随后带着无悔和期待奔向更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