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即便是如此,陛下已经怀疑到孩儿身上了。”裴律师说道。
“我还叮嘱过你,让你做事仔细一些,莫要留下什么把柄,不过,现如今说这些,也晚了。”裴寂说道:“如今陛下对长安城的掌控和了解,是远远超乎了咱们的预料的。”
“那,孩儿去静州的事情,就这样了吗?”裴律师问道。
比起长安的安稳日子,去静州,那简直是去受难去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裴寂说道:“临海公主,毕竟是陛下的妹妹,是你的妻子,这件事,你跟她说一说,你若是去静州上任,一家子,总是要过去的。”
裴律师仔细思索着自己父亲的话。
“父亲的意思是,让临海公主去一趟宫中,去探探宫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事虽是陛下决定的,但是毕竟是一家人,话还是好说的,临海公主若是入宫的话,倒是可以找皇后娘娘问一问。”裴寂说道:“趁着你还没有上任之前,能够改变这件事的契机,或许就在宫中,总是要试一试的。”
裴律师认真点头。
晚上裴律师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便找到自己的妻子,说了今日宫中的旨意,让自己去静州上任。
“这一去,还不知道在那边多长时间,你怕是要同我一起过去的。”裴律师说道:“静州那地方,说起来算不上好,我一个大男人,吃些苦,遭罪一些无妨,只是,苦了你了,今日父亲回来之后,我找父亲说了,让你留在长安城,静州的话,我带上几个家里的忠仆就可以了。”
临海公主闻言,神色中带着许多感动。
“你我夫妻一体,怎能让你一个人去静州?你若是去赴任,我自然也是要与你一起的,只是咱们在长安城好端端的,怎么陛下会突然让你去静州?”临海公主疑惑。
自己是陛下的妹妹,自己的夫婿是驸马都尉,再如何,也不可能让他去静州那等贬谪之地啊。
自家人,怎能这般无情?
留在长安城,哪怕是做个小官,不好吗?
怎么外放了,还是去静州,竟然还是给个小官。
“夫君,你可是有什么事,做的让陛下不开心了?”临海公主问道。
她觉得这好端端的,二哥不可能会让自己的驸马都尉去静州做个小官。
这根本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这是被流放了。
裴律师笑了笑。
“我一个驸马都尉,在长安城闲散的很,能做什么让陛下不开心的事。”裴律师说道:“只是朝堂上的事情,并非说做了什么,才会让陛下不高兴,你是知道的,父亲是太上皇的近臣,是武德年过来的老臣子了。”
裴律师的话,直接往自己父亲武德老臣的身份上引,让临海公主认为,这件事是因为自己父亲是武德老臣,陛下不待见他们这一波人上面去想。
果然,临海公主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恼怒。
“二哥怎能这般。”临海公主说道:“等明日我便入宫,问问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父亲是武德年的老臣,那也是大唐的功臣啊。”
“临海,朝堂上的事情,你就莫要去找陛下了,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多说也无益了,你还是留在长安城,这边的日子,总比静州要好的。”裴律师拉住临海公主的手,神色认真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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