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九那边时刻注意着目标山匪的动态,这些天虽然官府安置百姓闹的沸沸扬扬的,但是山中的那些山匪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仿佛朝廷招安的百姓不是他们一样。
如此优待的政策了,要是还想躲在深山里过日子,那官府无话可说,毕竟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能做的都做了。
至于那些杀人越货的山匪,就无须怜惜他们了,那帮人过刀口舔血,一刀发家致富的日子已经习惯了,再让他们静下心来种地过日子,已经不可能了。
下山劫道一趟,比辛辛苦苦一年种地挣得要多多了,让他们再去做苦哈哈,心理可就不平衡了。
“昨天的时候,咱们盯着的目标,就那个山寨里,又多了好几个人。”董九说道:“但是具体的情况就不知道啊,属下好奇,在这个情况下,竟然还有投奔那些山匪的。”
“昨天才去的吗?”李复皱眉问道。
“咱们安排的人在外面隐蔽着,一直盯着那边的情况呢,那几个人面生,而且看打扮,跟那些山匪不是一路人,应该就是刚去的。”董九说道:“他们过去,还带了不少东西,都是人力背上去的。”
李复眉头紧皱,有陌生人出现在山匪的寨子里,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李复来到地图前,仔细的研究着。
“上下山的路有两条,一条大路,一条后山小路,本来都是当地村民上山砍柴摘草药野果的一条小径,这条小路也算是那寨子的后路,平常没有人会走那边的,但是前山一旦有动静的话,他们可能会从后面逃跑。”董九说道:“所以明日咱们带兵上山的话,后面这条小路也不得不防。”
“你带着军队,从正面攻上去,我会和伍良业他们带一小部分人,守在后山这条路上,我有预感,这次的剿匪,不一定会顺利啊。”李复说道。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应当不会横生枝节了。”董九宽慰李复。
“那,你不觉得昨天上山的那些人,有问题吗?咱们调查山上的山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前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偏偏明日咱们要上山剿灭他们了,然后就有人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不是有些过于巧合了?”李复说道。
带兵打仗,任何一点细节李复都不想漏掉。
本来这就是真刀真枪的干,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但凡能提前想到的,布置到的,就能保全好几条人命,减少损失。
“那些人会将咱们剿匪的消息传到山上去,要么咱们就明天一早动手,要么,就再继续拖延着,而后,出其不意,但是属下觉得,与其拖下去,不如雷厉风行,当断则断。”董九拱手说道:“现在咱们的人还在山上待着,时刻盯着他们的动静,一旦有什么异常,他们就会下山快马来报。”
“动静不动静的,倒是其次,他们的根在这里,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心里比较介意的是,今天上山的那些人,是什么来历。”李复说道。
那些人带着东西上山,是给山匪送礼物的?
连送礼带透露消息,没听说那伙山匪背后有什么人呢。
除非说。。。。。。。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徽州当地的人,这是暗中有人在针对自己。
自己已经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在徽州这边住了这么久,还折腾出个茶庄来,消息本就是瞒不住的,也就是说,自己打着剿匪的名头在这边待这么长时间,朝中很多人,已经知道消息了。
若是有人有意要跟自己过不去,那会是谁呢?
徽州的刺史,会受到一些“暗示”吗?
但是就这两天来看,这边官府的情况一切如常,刺史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
明天的这场仗,只能说是有枣没枣打三竿了。
山匪寨子中。
“这是我家主人送给当家的和众多兄弟的一些礼物,还请过目。”
白天上山的人将他们背着的包裹全都打开来,展示在这些山匪面前。
各式各样的金银财货,闪瞎了在场一众人的眼睛。
“你们家主人是谁?”
大当家的狐疑的看着这些人。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他们这些人,即便是发财,那也是刀口舔血得来的,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他可不相信,平白无故的,就有人给他们这些劫道的送钱。
“这我就不能透露了,几位当家的只需要知道,我家主人对诸位没有恶意就是了。”来人脸上带着笑意,目光对上山寨的大当家的,丝毫没有畏惧。
“甚至,我们还要送给几位当家的一个消息。”
“最近山下官府张贴告示,宣读朝廷政令,原先因战乱躲进深山的百姓,如今都可以重新出去,到官府登记造册,官府领着他们重新在外面盖房子,给他们分配一些地让他们种,这件事,几位当家的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大当家的点点头。
“这我自然听说过。”大当家的说道:“只是我们这个寨子,谁手上没有人命?如今若是下山去,恐怕也免不得牢狱之灾,所以,若是你们是来劝我们下山的,就免开尊口了,看在你们带来这么多东西的份上,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们,留你们性命,你们自行离去吧。”
大当家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滚蛋了。
“朝廷的政令我们都知道,断然不会让几位当家的冒着风险带人下山,那岂不是平白让诸位兄弟送了性命给官府,我是想要提醒当家的,官府在安顿好了出山的百姓之后,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其他仍旧盘踞在山上的山寨了。”
“接下来,他们就会带兵上山,剿匪。”
“当真?!”
大当家的一听这个,瞬间瞪大了眼睛,而后平复了情绪,缓缓落座。
要说地方官府剿匪,之前并非没有过行动,但是每一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他们避避风头,过了那阵子,也就相安无事了。
官府不可能把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他们身上。
这一次的话,应当也是如此,倒也不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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