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蓁纠结了这么久,做出了一个她自己也不知道对不对的决定。
牺牲自我成全别人,这种事情在权蓁的字典里面从来没有出现过。
也可以这么说,她的字典里就没有牺牲这两个字。
或许也不叫做牺牲吧,可以解读为她和苏玺根本就不合适。
也许那个莎娅说的没错,即便她和苏玺现在很相爱,但是不一定合适,也没有办法相互成全。
既然如此,她就放手。
但怎么跟苏玺离婚呢?这是一个问题。
刚才在霍景阳的小院里,她曾经想过拿霍景阳来当挡箭牌。
但霍景阳婉拒了她。
而权蓁也忽然清醒过来。
拿别人当挡箭牌,只是一个借口,苏玺是不会相信的。
还不如跟他开诚布公的谈清楚。
在苏玺没回来之前,陈、权蓁接到了何红旗发过来的离婚协议书的草本。
他们律所的离婚协议书是整个业界做的最好的。
怎么个好法呢,就是让离婚的双方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权蓁粗粗看了一眼就让何红旗直接打印出来,一式三份,明天早上她到律所来之前,就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晚上苏玺回来之后,权蓁什么也没说,因为她还需要一样道具。
想要一次成功,那做戏就得做完全。
今天晚上他们一如既往的失眠,权蓁没睡着,苏玺也没睡着。
但他们都彼此装作睡着。
他们现在不是在互相成全,是在互相迁就。
权蓁觉得累,估计苏玺觉得更累,但他还得在自己面前装作轻松自在的模样。
第二天早上苏玺送权蓁去律所,和往常一样,他在权蓁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就笑着跟他说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权蓁觉得哪怕今天的阳光再灿烂再明媚,都没办法燃起苏玺眼中的光。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苏玺的时候,他满眼的光彩,她当初就是被苏玺那双眼睛给吸引到了。
或许他们两个真的是不合适吧,让她把苏玺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少年变成现在夜不成寐的模样。
权蓁站在律所大厦门口的台阶上,微笑着看着苏玺的车离去,然后她没上去,直接去停车场开了她的车去了医院。
她找到她一个朋友,再让她那个朋友帮她去找了心理科的医生。
一系列的询问,检查之后医生告诉她:“你只是有时候有失眠的状况,可能有一点焦虑吧,但并不严重。”
权蓁说:“麻烦您在我的病历上写的稍微严重一点的,比如说焦虑症和初步抑郁症等等。”
医生看看她:“你只是失眠,完全还没有那么严重。”
“我知道,但是麻烦你写的严重一些,你放心,我这个不会作为任何法律依据也不会违规违法。”
然后权蓁就去外面走廊等着,她的朋友在办公室里和医生谈了一会,十几分钟后朋友拿着她的诊断报告给她。
“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好好应该是和感情有关吧?”
权蓁接过来跟他道了谢,笑着说:“我你还不了解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