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邈下午还有会,他就是来看看权蓁有事没事,然后他就走了。
现在每个人都一屁股的事,能把自己顾好就不错了。
没多一会儿,权蓁这边又收到消息说麦琪自杀了,给自己的手腕上割了好大一条口子,现在还在医院里面急救呢。
林佳沐咬着牙说:“她就是活该,可能是越想越懊悔,越想越恨自己呗,可不是我心肠硬,我是觉得这夫妻俩干脆一头撞死得了,也好陪陪孩子,别让孩子一个人上路那么凄凉。”
下班的时候权蓁得到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
那个抢孩子的摩托车骑手因为重伤不治,刚刚去世了。
也就是说这件案子只剩下了被抓的那个人证了,如果他还是一口咬定这事就是权蓁谋划的话,那还真的挺麻烦的。
林佳沐都快要气疯了:“你说这叫什么事?飞来横祸呗权蓁我都想说,你那会儿的眼光怎么那样啊?看中了严瑾这样的人。”
权蓁看她一眼,林佳沐可真不省心,她越是郁闷,林佳沐越是往她的伤口上扎小刀子。
第二天就是孩子的葬礼,权蓁挺想去参加的,她想送送孩子,林佳沐说。
“你可拉倒吧,麦琪现在是太入戏了,她把所有的罪都怪在你头上,你要是去了,她没准拿刀子捅你呢。”
权蓁仔细琢磨了一下说:“要不然我等他们都走了,然后再去给孩子上柱香。”
“小孩子太小了,听说他的骨灰是不能拿回家也不能马上下葬的,得在骨灰龛里放个三年。”
第二天,权蓁等葬礼都结束了,估摸着他们都走了才去了骨灰龛。
走进大厅,那里有一排一排的架子,每个格子里面都存放着逝者的骨灰,上面贴着照片。
林佳沐一进去就摸了摸双臂:“感觉毛骨悚然的,冷飕飕的。”
权蓁带了玩具,放在孩子的灵位前。
孩子白白胖胖的在照片里笑得天真烂漫。
权蓁好难受,又恨不得再把严瑾和麦琪拖过来揍一顿。
林佳沐说:“说句不好听的,这也是这个孩子的命,他命不好投错了胎,让那两个不靠谱的人当他的父母,你说严瑾想害你找别人呢,拿自己的孩子下手。”
权蓁轻轻抚摸孩子的照片,冰冰冷冷的。
她想起前几天摸孩子的小手,那个软那个嫩,肉乎乎的。
旁边有工作人员,看他们来拜祭孩子就走过来搭讪。
“你们是这个孩子的家属呢?还是他父母的朋友啊?要说这孩子真挺惨的,其实火化也就是意思一下,都没找到尸首,好像在现场就找到了一截小腿和一个耳朵。”
林佳沐吓得缩成一团,躲在权蓁的身后。
权蓁叹了口气,心脏都揪成了一团,可能年纪大了,她本来也很喜欢孩子,大人出事也就算了,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出事,权蓁的心真跟针扎了一样。
林佳沐不敢长久地待在那里,催权蓁走,权蓁又看了看孩子的照片,就带着林佳沐走出了大厅。
刚刚走出来忽然便看到了麦琪,她也看到了权蓁,两只眼睛瞪的血红。
“权蓁,你还敢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