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阮爸先看了小姑父的伤情,又拿到了这几天的检查单,看过之后,和顾小姑在病房里面说着小姑父的伤情。
顾言宁和阮鹤卿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
阮鹤卿侧头看着顾言宁,几次想要开口,都没有开口。
“你想说什么?”顾言宁看向阮鹤卿。
“我……没有想好要怎么说……”阮鹤卿说。
“那就不要说了。”顾言宁扭头,眼圈微红。
阮鹤卿闭了闭眼睛,再睁眼就拉住了顾言宁的手:“上车前的那些话,我错了。”
顾言宁低着头,不说话。
“其实说那些话,我心里也挺不舒服的……也许,我是喜欢你的。”阮鹤卿说。
顾言宁抬头:“什么叫也许?”
“我不确定,我父亲问过我们俩的关系,我告诉他是好朋友,好兄弟,我父亲说不太像,我也觉得,但我说你可能只是比较粘着我……”阮鹤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可是我又觉得,也许不是你粘着我,而是我粘着你……”
“你前天说你晚上没睡好,是因为没有……抱着我,不习惯,其实我也不习惯。”阮鹤卿继续说,“还有上车前问你的话,我问完就后悔了,我不应该那样说。”
“所以呢?你想要说什么?”顾言宁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来,阮鹤卿想要表达什么。
“阮鹤卿,如果你没有想清楚,就先想清楚了,再来和我说好吗?我真的不想听你说这么多废话。”顾言宁话说的很重,他就是要逼,逼阮鹤卿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扭扭捏捏的,让人难受!
顾言宁走出医院,不等身后的阮鹤卿。
阮鹤卿跟在顾言宁身后,顾言宁走得特别快,街上人又多,阮鹤卿差点没有跟上。
顾言宁一路暴走,心里疯狂和骂阮鹤卿。
是一声都不敢吱,根本惹不起啊!
走着走着,顾言宁就来到了镇里的一座废弃的钟楼附近。
顾言宁抬头看了看钟楼的高度,抬步爬了上去。
阮鹤卿远远地跟着顾言宁,看见他上了废弃的钟楼,这钟楼看上去摇摇欲坠,太危险了!
阮鹤卿快步靠近,跟着顾言宁进了钟楼。
钟楼里面昏暗,视线特别不好,只有到楼顶才有一个围栏,可以看见下面的样子。
顾言宁站在围栏边上:“你上来做什么?”
阮鹤卿没有说话。
顾言宁回头瞥了他一眼:“放心,我还不至于想不开。”
阮鹤卿拉住顾言宁的手:“宁宁,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顾言宁挣开他的手,语气淡淡地说:“我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你若接受不了,那我就去找别人,反正又不是没有别人可以选。”
“不行!”阮鹤卿更加接受不了顾言宁去找别人。
“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我非得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吗?”顾言宁看着他,“还是说,你喜欢我,你吃醋?”
阮鹤卿抱住顾言宁:“我错了,是我懦弱,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我就是喜欢你,听见你说要找别人,我吃醋了!”
顾言宁冷哼一声:“放开。”
阮鹤卿不敢不放,顾言宁逗弄了一下栏杆上停留的鸽子,转身下了钟楼:“我说了,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你现在后悔了?后悔去吧,小爷我不奉陪了。”
顾言宁走得潇洒,阮鹤卿再次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