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茉莉见前面有家旅社,小声说:“我们今晚住旅社吧。”
周家富:“住旅社干嘛?多费钱啊!要不了多久就到厂里了,你要是走累了,我可以背你。”
陈茉莉:“你不想洞房花烛吗?”
“啊??”
周家富起初没反应过来,等他明白陈茉莉说的话,害羞的说:“我想的但你受伤了,等你伤好了,也不迟。”
陈茉莉心里暖暖的,轻声说:“谢谢你!等把我家里事处理好,我们就在厂子外,租间房子先住着。
厂里的新房要月份才能建好,等分了房,我们就搬进去,一心一意过我们的小日子。”
周家富:“好,都依你!”
陈茉莉和周家富约好,明天早上点,在工厂门口碰头,一起去妇联。
他们要抢在陈家之前行动
第二天早上,陈茉莉离开工厂前,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还往脸上抹了点盐,让伤势看起来很吓人,以博取妇联工作人员的同情。
不想周家富担心和问东问西,陈茉莉特意戴了个口罩。
同时给陈爱梅留了一个便条,说陈家想讹周家,如果有人来打听周家的地址,千万不能说。
陈爱梅看完便条后,就去找门卫,说最近有大领导要来检查,安全工作不能有失,自今日起,进出厂区的非职工,都要盘问清楚,没有要紧事,不得擅自进厂。
如果有人要找她,就说她不在,和叶科长出去开会了,两周后才回。
等蒋如意来铁厂,直接被挡在了大门外。
得知陈爱梅外出开会了,还是两个星期,她好一顿失望,只能悻悻的回家
陈家人今天都没有去上班,一起去卫生所缠绷带,想着蒋如意打听到周家地址后,就立马杀过去索要医药费。
蒋如意到家,还没说出自己的打探结果,妇联的六名工作人员和陈茉莉、周家富就来了。
一干事问:“我们是妇女委员会的,就是你们包办婚姻、买卖妇女?”
陈家人一愣,不明白这些身穿干部服饰的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待在人群里看到陈茉莉的身影,就知道是她在搞鬼。
陈茂才气愤的说:“老子么时候买卖妇女了?你们不要听那个死丫头的鬼话,她和男人私奔,还有脸说我们包办婚姻?
你们来的正好,他们两个昨天像疯子一样打我们,把我们全家都打伤了,你们这些干部,要为我们评理,让他们赔医药费。”
几名干事见陈家三名男子,从头到脚都缠满了绷带,伤势看起来很严重,问陈茉莉是怎么回事。
陈茉莉说:“同志,我们没有打他们,反而是他们一群人打我们两个,绷带是他们故意缠上去的,就是为了讹钱。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拆了他们的绷带,看一下他们是真伤还是假伤。
我爸刚才说话,嗓门那么大,哪个病人有这么好的精气神?他们就是装的!”
周家富昨天动手时,陈茉莉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没有下死手,且大多都是打的软肋,除了脸上有淤青,其他部位应看不出伤痕,这是她多年被打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