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怨天尤人的,还要脸吗。”
“我要不要脸,也从来没真的想和盛总为敌,盛总高抬贵手给个活路。”
“傅总现在有事儿求我,说话就是漂亮,”盛景舟笑骂了一句,“你要是真想活,当初就不敢那么对贺胤,损事儿干了一大堆,现在知道后悔了,早他妈干嘛去了。”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不然你去问问贺悬?”
傅辛丞:“我只是想知道贺胤在哪,我保证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或者伤害贺胤的事,我保证。”
盛景舟不搭理他这套,“你保不保正,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你得问贺悬。”
傅辛丞抿了抿嘴唇,点头,“好,那请盛总帮我叫一下贺悬。”
他的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打开了,贺悬走了进来,“不用那么麻烦,我来了。”
盛景舟发现,贺悬一进来,傅辛丞的神态明显紧绷了一下,“贺哥。”
贺悬并不想跟傅辛丞废话,甚至对这个心机深重的年轻人,非常的没有好感,如果不是今天这样的情景,他不可能再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也不会和他说一句话。
“许久不见,傅总的手段还是这么脏,就是不知道你那个亲戚扛不杠得住查。”
贺悬似笑非笑,眼中的压迫感比商人要凌厉的多,那是来自职业的压迫,傅辛丞下意识抓紧了被子,面上却没有露多少怯,反而挑衅的弯了弯嘴唇,“那不知道这过程盛总要损失多少钱,盛总财大气粗,小杜总和其他投资人呢,他们会不会对盛总抱有怨气呢。”
“你少他妈用那些下懒蛋的招数往我们身上使,你当初要是和贺胤好好发展,会弄到现在的局面吗,你现在还不知悔改,还用这种阴招,活该鸡飞蛋打!”
贺悬真是被气到了,说话也不再给傅辛丞颜面。
傅辛丞脸色难看了一会,低下头,没反驳。
对于贺胤,无论贺悬说什么,他都没话反驳人家,他也没那资格。
“贺哥。”傅辛丞这声哥,差点没把贺悬听吐了,忍了忍,才没说什么。
傅辛丞说:“当初是我不对,我承认我办的确实不地道,我不狡辩,但如果你们说我对贺胤的感情有假的话,我肯定不承认。”
“我为了往上爬,为了能接近贺胤,我吃了很多苦,你们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劲儿,打通了多少关系,才走到贺胤面前,和贺胤搭上关系吗。”
“所以你爬上来,就是为了干这事儿,不要把自己的罪恶粉饰的那么高尚,要点脸行吗。”
盛景舟打断他,毫不客气的直戳他肺管子,他就是看不了傅辛丞装逼粉饰他的爱情,如果爱情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这不叫爱情,不过就是一场自私的道德绑架而已。
“傅总装什么深情种呢,你忘了,你是怎么背着贺胤和别人订婚的,你怎么这么能装逼呢。”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
“你有做对过的事吗。”盛景舟现在已经无力和傅辛丞争辩这些口舌,他摆了摆手,“你现在就说,怎么着才能不惦记着贺胤,怎么着才能不打扰贺家,彻底推出我们这个圈子,差钱儿还是资源,你开个条件,他妈的为了你的这摊烂事儿,浪费多少时间精力,已经很是疲乏了,我希望今天做出个方案之后,这件事彻底终结,不会再有任何差错,若有必要,很是落实到纸上,这样也更方便,更有法律约束和效力。”
盛景舟看向贺悬。
贺悬也比较赞同,他对傅辛丞说:“你到底想怎样,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傅辛丞脸色比开始更苍白了很多,但他还是不肯放弃贺胤。
盛景舟看出来了,适时的补充了一句,“即便你知道贺胤在哪,我相信贺胤也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了。”
傅辛丞抬起头,不明白的看着盛景舟,“为什么。”
“别用你那些肮脏的思想去想别人,不是谁都跟你一样。”
盛景舟续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伤害别人的事情,随便说声对不起,哄一哄就能抚平你做的一切,就能抹掉眼泪,再跟你重新开始,甜甜蜜蜜?你以为你是谁?”
傅辛丞本来还有很多怨气,听完盛景舟这番话,瞬间没了话,他眼圈也瞬间红了,很是伤情的样子,“是贺胤跟你说了什么吗。”
盛景舟和贺胤的关系,圈子里全都知道,所以从盛景舟嘴里说出关于贺胤的事儿,绝对有重量,这不能不让傅辛丞慌。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我……”
傅辛丞还想解释,可对上盛景舟的眼神,还有贺悬,他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怎么解释,都只会显的苍白。
盛景舟和贺悬看到他这样,就知道他的态度已经不敌了。
“傅总,我还是觉得悬崖勒马对咱们双方,大家,都好。”
盛景舟说:“大家在这样纠缠下去,只会劳民伤财,不如放下恩怨,日后也好相见,傅总刚刚也说了,你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位置和地位,难道真的要看到自已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吗,这也对不起你当初对贺胤的那份深情。”
盛景舟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傅辛丞是聪明人,他不相信他都这么劝了,他还不依不饶。
当然,这个不是说他们几个怕了,只是有一个偏执一样的前男友,如果不能及时解决的话,最后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难道要让贺胤在国外躲一辈子吗,凭什么?
这件事本来就是傅辛丞的错,为什么要让别人的错误,让自己买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