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闪烁着希翼,希望盛景舟能对他说不是,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让他更死心,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盛景舟笑了一下,摇头,“啧,这孩子,还要我说几遍才相信?看你这样子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陆炀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呢。”
“也不是协议婚姻?”
“不是。”
今晚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这个回答,池星野终于相信,盛景舟不是骗他。
他的手紧紧握着茶杯,好像要把它捏碎似的,压抑着某种情绪,说:“那你知道陆总是什么人吗。”
这句话,池星野说了好几遍,盛景舟皱起眉,声音也有点冷,“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哥,”池星野有点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的,眼睛也开始红了起来,“你还记得那个曲总吗。”
盛景舟眉头皱的更紧,准确的说,是厌恶,他没说话,沉默的等着池星野的下话。
“你知道那个曲总是谁介绍给我认识的吗?”
池星野想到这就不能不恨,他咬牙切齿地说:“是陆总。”
池星野说:“我知道,哥你可能想说,陆总是出于好心,看得起我,才给我引荐投资人,可他明明知道那个曲总喜欢我,还偏偏就把这个人引荐给我,这难道还单纯吗?!”
“你记得那天晚上,你在我家……”池星野话音微顿,看了盛景舟一眼,见他没什么异常,也没开口阻止他别说,他也就壮大了胆子和将他的猜疑用肯定的语气,告诉了盛景舟,“哥,那天晚上就是陆总带你去的我那里,我之后问了曲总,曲总说是本来的应酬取消了,又听说我从外地回来,才临时决定来我这。”
“哥,这些事情怎能可能这么巧,一切就好像安排好了一样,哥,难道这些都不够说明问题吗。”
池星野控诉着,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红的都要哭出来,如果不是今天这个机会,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和盛景舟说起这些疑惑,但今天遇到了,他就不能不说。
“你是说陆炀对我目的不纯?”
盛景舟当然知道池星野在挑拨离间,而且还是红的最低级的那种,明明是他不忠诚,搞得好像别人才是元凶,他只是不小心入了局而已。
比起对面的池星野,盛景舟的态度甚至比没听到之前还淡定。
池星野看到他这个反应也是一愣,甚至有点生气,“你,你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不就不生气吗,他可能骗了你!”
“我只知道一直试图想骗过我的是你。”
盛景舟一语中的。
池星野哑口无言。
背叛了盛景舟这件事,始终就是插在他脊背上的一把刀,盛景舟只要稍微对着刀把用力,他就锥心的疼。
可就这样让陆炀抱着他最爱的人,甜甜蜜蜜热炕头,他就不甘心!
“那周时安呢。”
池星野这话一出,盛景舟果然有了不同的反应,他暗暗自嘲,其实他早就知道,盛景舟早就不在乎他了,甚至连那个只跟了他几个月的小情儿,都比他重要的多。
“我听说他是中学老师,工作是你帮他解决的,即便是分手了你也非常关心他,哥,这还是我认识的你吗,你从来不会和一个小情儿藕断丝连,你从来都是用完就扔的。”
盛景舟的风流,众所周知。
也正是因为这样,池星野才痛苦地发疯,后悔的发疯。
“绕了这么半天,下面的话才是你今晚真正想说的吧。”
盛景舟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那眼神落在对面的池星野身上,让他浑身发冷。
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僵硬的轻轻点头,说:“我听说他现在和李家的李宏毅好上了。”
“哥,”池星野微微凑近,眨了下眼睛,轻声说:“那你知道,周时安是怎么和李宏毅认识的吗?又是谁给李宏毅和周时安搭建了接触的机会吗?”
答案不言而喻。
盛景舟已经没心情品茶了,抱着手臂,靠在椅子里,眼神比刚才更低了几个点,顺着他的话说道:“也是陆炀。”
池星野用力地点了下头,笑的有些刺眼,“李宏毅早就看上了周时安,碍着你这边,不敢动手,后来是陆总想的办法,这让两人有了接触的机会。”
“哥,听完这些,你还觉得陆总接近你单纯吗?”
盛景舟耐心告罄,抬了抬下颚,直言道:“可是说来说去,顶天不过是他喜欢我,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坏事。”
“不是坏事?”池星野不知道是盛景舟从头到尾漠视的态度,还是从始至终对陆炀的偏袒,彻底激怒和刺激了池星野一般,他彻底崩不住了。
哄着眼睛,大声控诉:“他陆炀就是个披着金贵皮囊的皮条客!专属拉拢任何想靠近你盛景舟一人的皮条客!”
“他利用我们的弱点,让我们毫无还手之力,他故意让把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带到我们面前,或诱惑或死缠不放,他这个手段又高明又无耻,让我们自己犯错,让我们万劫不复,让我们再也没有纠缠你的理由!”
“就这样心机,深谙的一个人,哥,你真的敢和他过一辈子吗?”
“够了。”
盛景舟脸色阴霾的打断池星野的话。
叽里呱啦的吵得他头疼。
包厢里诡异的安静了几秒,盛景舟椅在座位里,按了按眉心,轻轻摆手,“你走吧。”
“哥!”
池星野咬住嘴唇,很明显并不想离开。
难道他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吗,就这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