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盛景舟和周且行一起约了打网球,才打了半场,他手机响了好几回,他以为是公司有事儿找他,一看是他好久没联系的大学班长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
盛景舟回了过去,那边很快接通,带着笑意道:“景舟啊,你干嘛呢,打你好几个电话也没接。”
“我跟朋友在外面打网球呢,没听到。”
“哦,我给你打电话也没别的事儿,一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叙叙旧,二是下周六晚上七点星运大酒店,同学聚会,你记得一定过来啊,上次你就没来,这次要再不来就该挑你理了,虽然毕业了但大家的友谊还在嘛。”
盛景舟本来想拒绝的,但也正像班长说的,往年同学会他不去占居多,最近他也刚好有空,去聚聚也行,而且人家都这么说了,再拒绝多少有点儿不给班长面子。
“成啊,下周六晚上一定过去,我请客。”
班长一听他要来,高兴的笑了两声,说:“行,那就这么定了,请客就不用了,说好了大家一起出钱,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你来就成。”
“行,放心吧,我一定准时到。”
后面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他讲这电话,就坐在旁边儿,依稀也听到了几句,说:“同学聚会?挺悠闲啊。”
盛景舟嗯了一声,“提升同学感情,正好也好久没见了。”
周且行说:“你和陆炀你俩还没别过劲呢?上次看你俩都多大啦,再说你不都跟人领证儿住一块了吗,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天天吵架冰山脸的待着你也不嫌烦。”
盛景舟抓了条白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闻言斜睨了他一眼,“不嫌,而且他已经搬回家,我俩现在不住一起。”
“听你这话还挺委屈?”周且行来劲儿了,撞了撞他的肩膀,挤眉弄眼的坏笑道:“陆炀在床上带不带劲儿,要不是那天我哥跟我说,我还不相信,毕竟你以前喜欢的都是小鲜肉,小白脸儿,陆炀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你俩证都领了,想来也不失美味吧?”
周且行越说越不上道,他甚至猜到了他俩是协议结婚,“前段时间,你家里一直逼你相亲,让你结婚,我猜你俩是表面夫妻,功夫家里的吧?不过,假戏真做的也多,你要是能把他征服了,那肯定有的乐了。”
盛景舟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他也确实骂了出来,“你没毛病吧,我还征服他,你他妈拿我当火锅涮呢。”
周且行嘿嘿笑了起来,揶揄道:“这床上还有你盛总征服不下来的人?那你得好好想想是不是你那玩意儿有毛病吧。”
盛景舟擦脸的手一顿,把手里的毛巾往他怀里一砸,骂道:“去你妹的。”
周且行笑的更欢了,他看着盛景舟起身往网球场走的背影,半开玩笑半揶揄的说:“讲真的,你自己想想,陆炀长得也不赖,你俩其实挺般配的。”
盛景舟回头,面无表情的用球拍指了指张数,“配你妹!闭上你的嘴!”
“哟,还生气啦。”
“少废话,滚过来打球。”
“哈哈哈,来了。”
时间转眼到了下周末。
当晚,盛景舟把自己精心收拾了一番,毕竟是同学聚会,还是得重视的。
快到地方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盛景舟扫了一眼,接了。
“喂,班长,我快到了。”
班长周围挺吵的,应该是在招呼同学,听到他快了,高兴地笑了一声,说:“好,我叫人去楼下接你。”
盛景舟想说不用了,他人都到了,还能找不着地儿吗,却被一道机械的女声提示打断了,“请不要挂机,对方正在通话中……”
盛景舟‘啧’了一声,摁断了通话。
让他意外的是,他把车子开到酒店门口时,竟然一眼看到了站在两个同学中间的陆炀?
他今天换了一身十分休闲的装扮,倒真像是里聚会的,酒店外的灯光懒懒散散的落在他的身上,旁边的人也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弯着眼睛笑了起来,那一幕真是说不出的贵气慵懒,跟幅画似的。
显眼包,笑那么花给谁看呀。
盛景舟带着狐疑和意外,停好车后,朝几人走了过来,比起前者的随意慵懒,他倒是有些刻意了,一身黄白色条纹衬衫,驼色西装裤,夸夸锃亮的小皮鞋,跟电影名星一样。
不过在老同学面前显得春风得意,也是人之常情,再说他本来就是非常注重个人形象的,他和陆炀往门口一站,过路的客人看到都忍不住往他们脸上多看两眼。
“学委,老张,好久不见呀。”盛景舟笑着打招呼,跟老张说:“你前段时间公司开业,我在外地出差没去成,真是不好意思了。”
盛景舟和他这同学关系并不深,所以这话说的客套,但也随意。
另外,从下车开始,他看都没看陆炀一眼,就跟当他不存在似的。
陆炀心知肚明,狭眸含笑,心说还真是记仇呢。
“我那公司小打小闹的,自然是没有盛总你春风得意了。”
“是啊,景舟,你这是又换车啦?就你刚刚从车上下来这一路,老帅老带劲儿了,好几个小姑娘那家伙,看你看的眼睛都直了。”
盛景舟倒是听出这俩人话里隐隐的酸味儿,也觉是平常,知道他们是因为前段时间找他投资被拒的事儿,是他心有不爽,亏他在他们公司成立的时候,还包了个大红包呢,真是白瞎了。
其实老同学也就这样儿,也是个小型的人际网络,大家相熟,能合作的多,面和心不和的自然也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