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砸到头上的好事,他觉得有些蹊跷,无论按照亲疏远近后功劳大小而言,它虽然是比较突出的那一个,但绝不是最突出的那一个,为什么这个事情就落到他的头上来,难道有什么人在上峰面前说的话?
如果是为了他好,让他往上升掉到京城去,那也没什么,就怕这个调动的背后,有他不知道隐情,明着看,是从扬州调到了京城是件好事,背地里,却是别人博弈的结果,这是别人都不愿沾手的祸事,结果落得他的头上来了,他又不知实情,又没有什么后台背景,打听不到背后的情况,所以不得不去。
他这么一说,江文珊的心中更加担心了:“怎么突然就让你调走?这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卢伟良叹气:“不知道,我问了,但是打听不出来算了,这个事情已经这样的,咱们就好好收拾收拾去京城吧,说不准去了京城以后还有别的天地,不管能不能有个好前程,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想那么多。”
江文珊听他这么说,也只能点头:“是啊是啊,没办法。事到如今,也只能当成好事来看了。”
两人在家里面又就这个事情分析了一遍,怎么想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倒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也想着往最好的方向去做。
因为卢伟良突然要去京城,派人向周围的人送信,把他们的动静都说出来了。
江家是最早接到消息的人家,因为对于卢伟良而言,他们家现在是他最看重的亲戚。
当然了,除了他们之外,卢家的几个兄弟,以及卢氏一族,还有杨文,你的一些亲朋好友,都知道了卢伟良即将前往京城赴任的消息。
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
江家人对这件事情,也是有些奇怪,林氏搞不懂,为什么毫无预兆地,卢伟良就要去京城了。
“现在你们大姐夫要去京城当捕快了,你们大姐也要带着孩子跟他一起去居家搬迁,那这样的话,咱们就跟你大姐分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相见,我真是舍不得啊。”林氏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你们大姐不去也是不行的,他得陪着夫君,不然的话,这日子可过不好。”
江文宝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撇撇嘴:“娘,你这话说的,这不是都知道吗?大姐肯定要跟着大姐夫去啊,难道留在这里独守空房吗?而且大姐夫调任京城,这是一件好事呀。无论怎么说,从地方调到京城都是一种提升,哪怕在京城里面,在无寸进,也是扬州城很多捕快比不上的。你就别担心了,大姐夫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捕快,一定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哪怕是调到京城里面,也能把事情做好,说不准还能更进一步。”
林氏听她这么一说,没有说话,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她说的很对。
然而她还是没做声,因为她觉得这样的话,她离女儿远了,虽然他们有更好的前程,但是她的这种感情寄托却没有了,不过她还是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她不应该阻拦,而且在心底里面,她也是挺为卢伟良高兴的。
江文珠也笑眯眯地说:“对啊,娘,这是好事,能够去京城里面见识一番,在那里大掌声所说不准,以大姐夫的本事能够更进一步,反正以后小弟也要进行科举考试的,以后考中进士,咱们也可以去京城里面定居,以后就跟大姐离得近了。”
她的话音刚落,林氏就猛的抬头,灼灼的望向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江文珠有些懵,对上林氏灼灼的目光,又把刚刚的话说了一遍。
林氏忽然一拍手:“对呀,咱们跟他们一起去,反正以后你们小弟科举考试也是要往京城去的,咱们不如跟你大姐他们一起搬到京城去,在京城定居就不用分开了,你们说是不是?”
江文宝一听,忍不住迟疑:“这这……”这不太好吧,这么草率的吗?
江文珠倒是沉默了一下,脑海当中不停的思考,飞速的运转起来,现在搬到京城,是不是对他们有利?
倒是站在旁边的江文延,一直没说话,林氏的目光在他们几人身上不停地徘徊,最后目光落在江文延身上。
“文延,你怎么说?你觉得我们应该跟你大姐一起搬到京城吗?”
江文延道:“娘,我觉得这个事情,我们可以商量一下,看看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其实无所谓,不过我听说考秀才的时候,要返回语文级考试的,我的户口在扬州城,所以我要在扬州城考秀才,而且还要在这里考举人,你知道考进士的时候才要前往京城,而且不光是我,二姐夫也在这里,如果我们去了京城,那么二姐和二姐夫怎么办?”
林氏忽然反应过来,她只想到了江文珊,忽略了江文瑚。
如果跟着江文珊去了京城,那么江文瑚跟刘兴玉留在扬州城,又是鞭长莫及。
而且将人说的对,他以后考试要在扬州城,通过秀才和举人的科考,如果去了京城以后,考秀才的时候返还原籍,如果他们不在,那就靠江文延一个人,这也挺麻烦的,还不如等姜文研考中局人以后,全家人一起搬到京城,跟江文珊他们团聚。
“是啊,娘,小弟说的对,要不然等小弟考中举人以后,咱们再搬到京城去?到那个时候二姐夫也一定考,中举人也要进京赶考了,咱们一家人可以在京城汇合。”江文珠道。
其实她也明白林氏的心理,他们一家人从小到大都在一起,从来没有长时间的分开过,哪怕是他的大姐,二姐出嫁了,也是嫁在扬州城,赶着马车走上半个一个时辰,就能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