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佳虽然不是她的女儿,但是她也是有女儿的人,将心比心,再加上跟卢佳这一层关系,虽然不能把卢佳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疼,但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她的话说的很直接,也没有拐弯抹角,考虑卢佳的感受什么的,她的话很直接,直接把自己放在了,为卢佳考虑的亲近长辈的位置。
“啊,谢谢伯母,伯母为我考虑的很周到,我有时间了一定会多看看嫁妆单子的,但是这也不耽误我照顾嫂子啊,至于伯母说要给我添一份嫁妆,那就随便给一点就行了,可千万不要给我什么贵重的东西,我的嫁妆哥哥已经准备好了,不敢让您破费。”卢佳连连摆手,直说自己不敢。
她也是知道林氏的性格,一旦把人当成是自己人,她就会直言不讳,而且尽心尽力的为人打算。他虽然因为林氏的话和举动,觉得很感动,但是也不能因为别人的善心和康慨,而赞别人的便宜,她从小的接受的教育,就不允许她这么做。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既然你已经叫我了一声伯母,我给你廉价妆也是应该的。”林氏道。
到时候,在出嫁前,给卢佳的嫁妆添一份东西,让她的嫁妆变得厚实一些,在婆家更受重视,也就很好了。
嫁妆是女子的底气,嫁到婆家去有多少嫁妆,可以决定的女子以后在婆家的地位。
看卢佳这个样子,也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性子,所以只要嫁妆足够,她的腰杆挺的直,在婆家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这样的女子,以后才更容易过上好日子。
虽然林氏心里是这么想的,要给加卢佳一份嫁妆,但是她心里也很清楚,卢佳并不是她的女儿,她也绝不会像给自己女儿那样,准备那么多嫁妆给,所以也就是多添一些银子的事情。
“那我就谢谢伯母了,不过伯母向来出手大方,您给的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啊,哥哥已经替我准备好了一笔嫁妆,所以伯母您就意思意思给点儿就行,千万不要给太厚重的礼。”卢佳道。
林氏一听就笑了,笑眯眯的问:“这就奇怪了,哪个女子出嫁的时候,不想多要点儿嫁妆?你可倒好,反而让我别多给,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说,你就不想多有点嫁妆,这样去了婆家以后,让人高看一眼。”
卢佳夸张的正大嘴巴,笑道:“伯母,您这就是冤枉我了。我可不是想多要点儿嫁妆嘛,但是你也知道我家离就这个情况,我家的夫婿也是跟我们当户对的,要那么多钱过去。去,反而让人惦记。而且你要是太大方了,把家里的钱都给了我,万一到时候,我过上了奢华的日子,再过不回以前的清贫日子呢,那我可就是要赖上你了。”
生米恩,斗米仇,有时候给的太多,会让人心中生起一些不太好的念头和遗忘。
向来都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卢佳有这样的念头,说明她心中一直都很清醒。
江文珠觉得,卢佳能够这样想,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
人间清醒。
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找准自己的位置,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明白自己的能力能够达到什么地步,而且能够坚持不断的去执行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羡慕嫉妒别人,不卑微看不起自己,始终怀抱着希望,平平淡淡,顺顺利利的。去谋求自己能够达到的幸福,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获得幸福的人,也是最有能力让自己幸福的人。
如家能够有赚的觉悟,那么以后,只要遇到一个基本水平合格的人,都能够让自己过得很幸福。
这种品质是令人羡慕的品质,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能力,都能够清醒的看待自己,追求自己能追求的东西。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着呢,给你的,你就拿着,到时候自己留个心意儿,反正我给的也不会太多。”林氏道。
卢佳当即就笑了:“是是,我巴不得你多给一些,您给的越多,我日子越好过,再说了,您这么大方,拔根毛都比我的小腿粗。我就怕呀,您给的太多了,我这小胳膊小腿接不住啊。”
她的语气相当夸张,掩盖了语气里的认真,再加上她浮夸的动作,一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都是彼此了解的人,所以大家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个话题也就这么略过了,大家一起说说话,过了一会儿之后,江文珊累了,又带着孩子睡觉。
所以一行人都出了屋子,去院子里面晒太阳。
“我觉得等到满月酒的时候,我想这应该会长得更加白白胖胖的,你看他现在的那个胳膊,都像莲藕似的,我觉得满月的时候,他的胳膊应该更不像莲藕,应该变成白面馒头了。”江文瑚道,“这小孩子长得真是快啊,也没见他吃什么东西,怎么就能够长成这副模样呢?”
林氏笑道:“你懂什么?小孩子就是这样,白白胖胖才可爱呢。有福气,捏起来肉肉的,一看就是个好孩子。”
江文珠捂着嘴偷笑,心里不停的腹诽,这么丁点儿大的孩子啊,吃了睡睡了吃,营养又好,长得胖点儿,确实挺可爱的。但是从哪儿看得出来?这就是个好孩子呢?所以说,自家人看自家的孩子,就是带的有这么厚重的滤镜,就是觉得自己家的孩子是最可爱的,别家的孩子怎么也比不上。
就林氏看人的眼光,他家小侄子卢云,就是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的宝宝。
不过讲真的,他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一个小婴儿的成长过程。别说他家的小卢云,确确实实是可爱的,那简直就是家里面的团宠,谁见了都想抱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