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幽幽叹气:“我真是没想到,这季公子为了娶个好人家的姑娘,为自己的仕途平步青云,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连一个无辜姑娘的命都能下手,说害人就害人,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谁家的姑娘要是嫁到他家去,定会被炸的干干净净,要是没了价值,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没有确定这事是季公子做的,但林氏对女儿们的亲事,一直都是特别谨慎。
只要想想有这种可能性,她就头皮发麻,觉得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怕了,即便季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但他在江家三翻四次明确拒绝以后,还这样纠缠不休,林氏就对这个人的感官不怎么样。
他们家的女儿,绝对不可能嫁给季公子,哪怕这个季公子是个好人,但像她说的,先入为主的印象差了,那就缺了缘分,没有缘分的人,是不可能结成夫妻的。
“是啊,这人就是个人渣,我觉得他人品不行,说不准心里面还隐藏着各种阴暗的心思,就想把他打一顿。”江文宝呼呼的说道。
“是啊,越想越生气,他怎么就贼心不死呢?盯上咱们家的人,还是咬着不放,明明都已经跟他说了,不结清不结清。还的爬上门来,这不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谁信呢?”江文珠道。
“就是这什么人啊,没脸没皮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他那个品行再差的姑娘,她都配不上,他就一辈子不配娶老婆。”江文瑚道。
“噗嗤”
江文瑚骂的真情实感,却也骂的比较有趣,一家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
“可惜像他这样的人,外表太具有迷惑性,人们看了,都会认为他是个好人,不会觉得他有别的目的,还哭着喊着想要嫁给他呢。”江文珠说,“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最是利益至上。盯上某种东西,那就是噩梦。”
“小妹,你别说了,我想想就觉得害怕。”江文宝打了个抖,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氏见了,心里特别暗暗地把季公子骂了无数遍,然后揉了揉将文宝的脑袋,说:“你放心,就算他看上你了,咱也不会让他得逞,咱们家的人。个个都聪明,绝对不会趟他这趟浑水。”
一家人都打定主意,所以事情也没有多么难办,哪怕第二天媒婆再次上门,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吹捧季公子,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是人间难得的有情郎,但是一家人都在默默的拒绝。
林氏更是明确放话,这门亲事,她绝不的同意,把兴冲冲上门的媒婆三言两语赶了出去。
178何必呢
他们一家人简直要被这个事情烦死了。
别的不说,在人家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这分四次拍媒婆上门提亲,别人已经拒绝了,还死皮赖脸的死缠烂打,也是没谁了。
如果说是之前就已经认识的人,那也就算了。毕竟是认识的人,好歹有点交情,然而这个纯粹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居然能够放下脸面到这种地步,说明他还想着娶江文宝妻,这种能把自己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的同时,更加说明了他们目的不纯,嫁过去之后,可能会面临让他们付出承受不起的代价。
就他们之前了解的情况而言,这件事情背后准没好,果然第二天他们派人悄悄的去打探,一开始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当他们家的下人拿着钱,撬开了那些车夫的嘴。
渐渐的事情开始浮于水面。
果然如他们猜测的那样,季公子的定亲对象,只是官宦之家的一个庶女,这个庶女不受家人重视,济公子虽然是女人,但并没有太多的投资价值,虽然也可以连音,但是也是本着广撒网的意思,并没有太看重。
所以双方都秉着起驴找马,广撒网的心思,并没有把这门亲事看的太重,所以当这个庶女本人因为爱情而不想连因生出反抗的心思的时候,子得知了这件事情,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雇人把这个庶女当街给撞死。
这个庶女名字叫做梅婉儿,本身生性温婉,样貌也是中上之姿,在家里面不怎么受重视。
梅婉儿在家里面排行第六,家里的姨娘众多,她的姨娘是那种长得不是很好看,头脑也不是很清醒,没什么上进心,没想着争宠,但是现在生下她之后,火速的又怀上了第二胎。
中间间隔不到半年,这让其他的姨娘和当家主母,都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
本来一个长得不够好看,头脑也不是很聪明,而且老老实实的不争宠的人,对他们来说,其实没什么威胁,但是耐不住她能生啊。
对于凤爪的女人来说,什么最重要?
男人的宠爱?
长辈的赏识?
足够的金钱?
给力的娘家?
……
这些当然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东西,能够让女人挺直了腰杆,在后院立足,而且未来有靠的东西只有一样——子嗣。
子嗣对于女人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子嗣的重要性不用质疑,有的子嗣,就可以不必过于担心自己的处境,就算男人不爱你,有了这你也能够在一众女人当中脱颖而出,因为你可以培养自己。一次成才能够靠自己的自私帮自己挣回一些东西。包括钱财,包括权势,包括未来。
对于女人来说,丈夫是一种必须要跟其他人分享的东西,丈夫的宠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随时变化的东西。只是不一样,你的孩子是属于你的,别人抢也抢不走,你们的血缘是无法割断的,所以哪怕只能在外人面前喊你一声姨娘,但只要你有子嗣,你的未来就无限可能,就算死了,也有你的血脉在世上延续,你的一切喜怒哀乐和悲欢离合都有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