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楠的动作停顿,五年了,裴闻炀的爱潮水般席卷到他面前。
熟悉的苦桔香在鼻腔萦绕,裴闻炀是一个羞于这样直白表达情爱的人,他的爱比许多人都多,却深沉的只有他自己知晓。
星楠体内气息焦灼,后颈有些热。
你是我心中向阳的花,我的肺和骨头。
这是他们才听得懂的话,是他们的日日夜夜,爱意是漫目风动,少一天都不行。
星楠抬手堵住裴闻炀的嘴,“裴闻炀,没追到人之前,禁止告白。”
“不是告白。”裴闻炀抓住星楠的手轻轻摩挲,“是我想告诉你。”
“你是我的小鱼。”裴闻炀又说了一句比告白更像抨击他的话。
星楠有些招架不住,裴闻炀的好听话和别人的油嘴滑舌又全然不同,他就是有一种能将肉麻的话说的真挚的魔力,让你相信他。
就像他做指挥官,裴闻炀从不撒谎。
“是不是陆淮年教你的这些。”星楠对此非常怀疑。
“我看起来很笨吗。”裴闻炀面色露疑,“追老婆都不会。”
星楠头顶又一颗炸弹炸开,这个词又是星楠从没听过,又或者着说,从没从裴闻炀嘴里听到过。
裴闻炀没叫过他“老婆”。
裴闻炀绝不是那种能将这种话说出口的人,五年前的裴闻炀连爱和喜欢都不会讲,最亲密的时候才会喊他宝宝。
星楠第一次听见裴闻炀说老婆这两个字,耳根子都烫焉了,他飞快捂住耳朵给自己降温。
他一定是听错了。
“如果你下次还会像这样给我包扎的话,那我还想受伤。”裴闻炀靠近星楠继续道。
星楠捏住裴闻炀的嘴,“别说话了,安静点。”
裴闻炀看着面前的星楠摸了摸星楠的脸,“真可爱。”
星楠简直忍无可忍,他根本没见识过裴闻炀的得寸进尺,“再说话,把你丢出去。”
裴闻炀拿着桌面上的水喝了一口,不再惹小气包。
面前的星楠还气着,是拿他没办法那种气,裴闻炀愈现星楠和之前没怎么变。
因为没有人在他身后所以被迫去承受一切,让自己站在所有人的前面,实际上他还是五年前的小乖,可爱善良,心软,单纯。
但懂得了更多东西。
所有的伤害都是不能抹去的,裴闻炀不考虑任何结果,只想把星楠养回来。
他当然可以成长,以后裴闻炀都陪着他。
星楠做海,他做帆船。
“这么凶。”裴闻炀笑了笑,“我不说了。”
星楠觉得自己像一只掉入陷阱的小羔羊,裴闻炀明明认输了他还是感觉自己在陷阱里,“你是在逗我玩吗?”
裴闻炀:“我哪敢。”
星楠快给裴闻炀包扎好,肩膀上的伤口也重新包扎了一下,裴闻炀的衣裳“自己十分自觉地脱了”。
星楠包扎的认真,期间没和裴闻炀有什么交流,最后的最后。
星楠看向裴闻炀腰腹下方,开口道:“裤子脱了。”
星楠刚刚便觉得自己不对劲,或许是接触裴闻炀太多的原因,他身体有些不自然地热。
五年多被压制的很好的寻偶期有爆的倾向。
裴闻炀听见这话问都没问为什么,直接就去解裤子,特听话。
“我没让你脱内裤。”星楠按住裴闻炀扒拉到腰间的手,按到裴闻炀腹肌上,“什么烧。”
“我拉的是裤子。”裴闻炀确实冤枉,解释又更像是承认。
“你是变态吗?”
裴闻炀光着的上半身荷尔蒙爆棚,连压过来的气息都是暴力的,裴闻炀呼吸拍打在星楠长睫上,两人隔的很近。
“裴闻炀!”裴闻炀的无耻再次刷新星楠的认知,“你给我坐好!”
裴闻炀又被训了。
但完全没关系,没有人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控制得住才是疯了。
“坐好了。”裴闻炀坐好,乖乖配合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