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狂躁了?”炽蛇有些不可置信,“我观察过他多年,星楠性子虽然睚眦必报,也没什么怜悯之心,动手狠,但他绝对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是不是谁说什么刺激他了?”
裴闻炀地上垂眸看向地上的星楠,星楠被带上控制手环,眼神中还是恶劣寒冷。
“你是不是说什么了?”炽蛇看向裴闻炀。
这里唯一能让星楠有那么大情绪波动的人除了裴闻炀,再无其他。
“并未。”
裴闻炀观察四周,地上的职员大多都晕死过去,即使重伤,也还有呼吸在,整个船舱受伤最严重的是小五。
裴闻炀没有管顾地上的星楠,“看好他!”
裴闻炀往小五身边过去,小五浑身都被鲜血浸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伤口是裴闻炀包扎的,上次在邮轮那一枪差点要了小五的性命,裴闻炀已经足够自责了,整个防控局就他一人最小,裴闻炀偶尔的偏向都在小五这里,他做不到看着他死去。
白羽溪则跑到了星楠身边,炽蛇还在勘查他暴走的原因。
“炽蛇,他到底怎么了?”白羽溪这会儿也管不了和温北英的关系有多僵硬。
更管不了他刚刚才和炽蛇打过架,炽蛇最看重的就是温北英,谁来的都不好使,白羽溪让温北英不好受,他知道炽蛇肯定不待见自己,但他能忍。
炽蛇瞥了白羽溪一眼,都不想回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到星楠嘴里,见白羽溪要阻止,先行解释,“稳定药。”
“他怎么了?”白羽溪又问。
“我不是神仙,一眼就能看出来。”炽蛇回的冷淡。
过了一秒,炽蛇故意似的,“温先生伤的很重。”
“他活该。”白羽溪攥紧手。
白羽溪抱着星楠去了沙。
下一秒,两人双双被捆住。
星楠因为药剂清醒了些许,他睁开眼睛一下一下地扇动,恢复了些体力。
星楠抓住白羽溪的手臂,“……沧妖……沧妖给我吃了药……”
白羽溪猜到就是如此!星楠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伤人!
但这件事告诉谁都没用。
不会有人相信星楠,他们只会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白羽溪安抚道:“别说话了,休息一下。”
星楠回想自己自己刚刚的狂躁,是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住的,他不喜欢看见血腥。
刚刚却一直想见血,那种滋味像幻觉也像毒瘾。
“我……是不是杀人了?”星楠哑声问白羽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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