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有些凄凉的笑:“我外婆病重,我想带你去见见她,了了她的心愿。”
这些轮到盛万呈懵了。
姜黎闹这么大一出,难道只是为了让他去见一个老人。
姜黎没了之前的嚣张,温声说到:“我外婆快九十了,现在一直在医院,她前年患了阿尔茨海默病,很多事都不记得,就记得我交了个男朋友,叫盛万呈,这次我回来,一直念叨着要见你……”
盛万呈没说话,他不是什么大善人,也不喜欢亲自上场当什么志愿者。
姜黎:“你陪我去看看她,就一次。她现在……状态很不好,说不定哪天……我们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我不想她带着遗憾走。万呈,我知道我用这样的方式要你帮我很不道德,但是……也希望你理解一下我作为一个晚辈,希望长辈顺顺心心的这点点心意。”
盛万呈完全没有被她的“孝心”打动,他仍旧目光阴寒:“你把那张照片彻底删掉,而且,保证不把我们今天的事,告诉给别人半个字!”
姜黎:“我不用看就知道,你肯定删了,我没留底。我还怕你拿着这照片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呢,毕竟我是女人。”
盛万呈冷冷的说:“就一次。”
姜黎知道他答应了:“就一次。”
盛万呈不想答应也没办法,姜黎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如果自己拒绝了,她一定还有别的手段。
他不怕她,但他怕惊动文卉,失去文卉。
和姜黎约好去医院的时间以后,他换了个酒店开了房住了进去。
他怕文会多想,花了不少力气准备好台词和情绪后,主动给文卉打了电话,说了自己要出差的事。
他怕自己言多必失,连信息都不敢多回,装成一副很忙很疲惫的样子,减少和文卉交流。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真的太提心吊胆了。
下午的时候,他去自己另一个房子开了辆文卉没见过的车去姜游的医院堵他。
姜游刚下班出大楼,就被他揪到车上。
他拉开自己的高领毛衣,指着脖子上的吻痕问姜游:“说,这是什么?!”
姜游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没好事儿,准是自己那冤种姐姐又给自己惹事儿了。
他装着轻描淡写的说:“哦,瘀青呢,这个要在它产生的二十四小时内冰敷,然后再……”
“我再你大爷!姜游,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就是这么坑我的是吧!我可问了岑望达了,他说,是你!和姜黎把我带走的!我问你,你后来去哪里了?”
姜游用手护着头,细声说:“医院有手术,我提前走了……”
盛万呈:“你他妈不知道你姐什么意思啊,你还把我一个人留给她!”
姜游小声嘀咕:“别把她说得跟洪水猛兽似的……”
盛万呈:“她才不是洪水猛兽!她比洪水猛兽恐怖多了!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姜游:“医学表明,男人醉到一定程度,是做不了禽兽的,昨天你的状态我看过了,绝对干不了坏事,别人也祸害不了你……”
盛万呈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他妈还不叫祸害!你知不知道文卉那个人,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心眼小的很!平时我要是多看别的女人两眼,她都能给我摆一下午的脸色!你说,这种事我怎么交代!”
姜游像在做学术报告:“两条路,第一,做好掩护,打死也不能让她发现,发现了也打死不承认;第二,坦白从宽,榴莲跪穿!”
盛万呈冷哼一声:“还有第三条路,把你两姐弟灭口!那就没有人会知道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