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卉不解的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盛万呈:“哪天我死了,我的全部都是你的。虽然我手里的已经全都交给你了,但我还有继承的我父母那份,等我死了,也是你的。”
文卉:“我——”
盛万呈:“别说你不要,钱是个好东西,拿着安心,你没收了我的财产,我盛万呈这辈子,任你拿捏。”
文卉想说,他都背着自己去见姜黎了,自己哪里还有拿捏他的欲望。
盛万呈:“你放心,没了钱,也没有女人喜欢我,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似的,觉得钱有恶臭。”
他说得一本正经。
“快签,时间不早了,人家钟律师还得回去,你别耽误人家。”
他见文卉僵着没动。又说:“是不是有了公司的股份,这点小钱看不上眼了?其实这加起来也不少了,基金那些有专人打理,你都不用操心,定期数钱就行。”
文卉嘴唇动了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盛万呈这一下午做的这些事,对她冲击太大了,她反应不过来。
盛万呈把笔塞到她手里:“快点,签完早点睡,明天还得见公司的法务,还有别的股东,你得见一见,顺便谈谈任用我做你的经理人的事,薪酬这块可不得亏待我。”
他几乎是哄着文卉把那堆文件签了,然后才利落的把笔抽走,把钟越之送了出去。
文卉还呆在原处。
盛万呈现在一脸轻松,他把之前的资料拿起来又锁进保险箱,然后过来抱着木讷的文卉,把她安放在床上:“乖乖等我,要问什么,我等下都告诉你。”
他自己进了浴室,直到觉得把自己洗干净了,才围了条浴巾在腰间,施施然出来。
浴巾一扯,然后被随意的丢在地上,盛万呈滑进被窝抱着文卉。
文卉知道自己挣脱不了,也不想白费力气,任他抱着。
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切。
盛万呈去洗澡之前明明说的要坦白的,现在却开始装哑巴,就抱着文卉,轻轻的梳理她的头发,一句话也不说。
文卉仰头看他:“那天我看到你和姜黎了。”
盛万呈也看着她。
文卉:“在宏帆路口,你护着她过马路。”
盛万呈脸上一点犯错的表情都没有,却问:“你在哪里?”
文卉:“车里,你们从我面前过的。”
盛万呈微微蹙眉回忆了一下,说:“那个交警过来,就是找你?”
那时候他刚过完马路没走远,就听到一连串的喇叭声音,他也被吸引得回了头,看见一辆小车停在斑马线第一位,明明是绿灯,却没有起步,一边的交警朝它走去。
他没放在心上,陪着姜黎去了医院。
文卉没说话,这算是默认了。
盛万呈:“对不起。”
文卉:“对不起最没有意义。”
盛万呈:“我全都说给你听,但你要保证,听完你不能生气,你要相信,我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你的,现在,以后。”
文卉听惯了这些没用的虚无的情话,说:“你说。”
盛万呈把她的脸拉近自己的胸膛,让她靠着自己。
“那天应酬,的确喝多了,我是要回来的,司机家里临时有事,先走了,岑总说好的送我回来,但走到门口,遇到姜游和姜黎了。”
文卉的手原本被盛万呈拉过来夹在自己的胸腔那里。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胸前一阵刺痛。
他轻轻“嘶”了一声,低头看文卉:“轻点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