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年等得焦急,一直在门口张望,突然听到“轰隆”巨响,他暗叫一声不好,找了个摩托车就骑了出去!
学校一楼已经被土埋不见了,到处都看不到江渔和陆临安的影子。
只看到停在外面的车,还剩个车顶在外面!
他踩着土跑过去,发现车里并没有人。
他心里吓得寒毛都立起来了!难道那两个人,被埋在了宿舍里?
他先给项目上的人打了电话,要他们过来支援。
好在项目上的挖掘机还在,清理泥土会比较快。
他又给江渔打过去,却总是语音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好几次以后,他终于听到了江渔虚弱的声音:“温老师……校门口往里十米左右……”
温斯年:“你怎么样,挖掘机马上就来了!你坚持住!陆临安呢?”
江渔:“打120……临安他……”
话没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
陆临安已经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了,只是偶尔痛苦的哼一声。
江渔一直在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不让他彻底睡着。
挖掘机清理的很快,但镇上的120来得很慢,温斯年当机立断,又找来一辆面包车,把村医诊所的氧气瓶和村医拉了过来候着。
清理到后面的时候,怕伤到人,大家只能人工刨!
江渔整个人都在陆临安身下,除了皮肤上满是泥土,其他并无大碍。
陆临安严重许多,他的腿部压着一大块石头,搬开的时候,能看到被砸的地方血肉模糊。
他的脸色惨白,嘴角都是血,被挖出来以后,闭着眼咳了几声。
挖掘机已经把道路清理出来。
大家把陆临安抬上车,医生清理了他口鼻的异物,才给他挂上氧气面罩。
车迎着暴雨往镇上驶去。
江渔在车上紧紧的抓着陆临安的手,已经哭不出声音。
陆临安的手很凉,江渔整个人抖得厉害。她害怕陆临安就这样,越来越凉,那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她想到什么,轻轻的松开陆临安的手,从自己脖子上取下那块陆临安前不久亲手为他戴上的佛牌,给他戴到脖子上。
巨大的恐慌笼罩在她心头,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好在去镇上的路已经修过,他们在半路遇上救护车,又把两个昏迷的人转移到救护车上,驶向医院。
————
江渔醒来的时候,头脑有几秒钟的空白,随后那惊惧的记忆就涌向她,她扒了吊针的针头就要扑下床,连旁边守着她的温斯年都差点没拦住。
“陆临安呢!陆临安在哪!他怎么样了!”
温斯年奋力拦住她:“他去县里医院了,你别急,你先坐下!”
江渔双眼血红:“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温斯年:“腿和内脏有受损,这边只做了简单治疗,送去县里了,我刚打电话问了,已经脱离危险了,你身体太虚了,你得把水输完,我再……”
江渔几乎是嘶吼的:“我等不了!我等不了啊……我要去看他!”
温斯年叹了口气:“那好,你坐下,把鞋子穿好,我带你去。”
江渔赶紧把鞋子穿好,跟着温斯年小跑着出了门。
路上她一直缩在座位上,目光有些呆滞。
她脑里都是陆临安吐血的画面。
到了医院,直到看到陆临安,她才像是浑身脱了力一般,瘫软在地:“陆临安……”
陆临安连夜做了手术,现在还在昏迷。
她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去握陆临安的手,直到感受到那温度,心里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内脏没有受损,但是之前身体负荷过重,严重透支,需要长时间的休养。”
江渔确认道:“真的没事吗?他吐血了。”
医生:“内脏没事,但是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