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不到两秒,文卉又迅速爬起来拿过床头的手机,把盛万呈的手机号码也加入了黑名单。
她辗转到半夜都睡不着。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文卉结结实实的睡了个懒觉,到中午的时候才起来,随便弄了点吃了,看了一部剧,便开始处理工作。
银行卡里的余额有限,她必须得比以前更努力更拼命。
她现在竟有些害怕出门,怕时远又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恶心到自己。
她索性在网上叫了外卖,在家里宅了一个周末。
她曾以为自己曾经和盛万呈发生了关系,自己有些怕见到他,怕他在公众场合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
但经过周五半夜的语音,她才知道,盛万呈像个没有底的深渊,远比她想象的更让她畏惧。
更不要说那晚他还当着时远的面,故意说出自己喜欢“人妻”的话来。
盛万呈总是在她以为他已经撤退的时候扑上来。
文卉再不敢掉以轻心。
工作时间她坐在办公位都是绷紧神经的,生怕前台又领来什么她不想看见的人进来。
好的是,盛万呈消停了,时远也消停了。
文卉松了一口气,估摸着那一晚盛万呈只是喝多了,整出那种恶趣味来。
周三的中午她从外面吃午餐回来,看到前台站了一个妇人,前台小妹正在有些不耐烦的告诉妇人:“阿姨,她真的不在,您到旁边沙发这里等一等,或者您也可以给她打电话呀。”
妇人音量不小,吸引了路人侧目:“我要能找到她我还需要你帮我找啊!我说了她肯定在,你让我上去!我自己去找!”
妇人的穿着,和这富丽堂皇的大厅比起来,的确寒酸得有些格格不入,这也是她被拦下来的原因之一。
文卉忍着心里翻滚的恶心劲儿走过去,先笑着给前台说:“没事了小欢,我来处理。”
前台看到她像看到救星一般,眉目瞬间就舒缓了下来:“卉姐,这位阿姨说来找你的。”
文卉点点头,才转头对朱佩兰淡淡的说:“阿姨,这里是公司,你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吧。”
朱佩兰脸色一沉:“什么阿姨!我是你妈!”
文卉不想把自己糜烂的婚姻摆在众人面前,她深吸一口气,笑道:“你没吃午饭吧,我带你去吃一点,正好这附近有家餐厅。”
朱佩兰吼道:“吃什么吃?你和小远都闹到这种地步了,我还有什么心情吃饭!你奶奶都快被你俩气死了,你还有心情吃饭!”
文卉压住怒火,仍旧和颜悦色:“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这里是公司,我还在上班。”
朱佩兰的声音软了下来:“小卉,你和小远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嘛,哪里就到了离婚的地步。小远以前对你那么好,家里的事全都是他一个人在做,上次你妈妈也说了呀,说小远是个好孩子,疼你。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之前的我就不计较了,你去和小远把婚复了!”
前台的两个小姐妹听得提心吊胆,心里虽然八卦,却又怕听太多自己不该听的。
毕竟文特助的老公对她好,经常大晚上还来接她下班,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刚才叫小欢的女孩站过来,小声提醒文卉:“卉姐,旁边有休息室,不如带阿姨去休息室坐下聊吧。”
文卉头脑都乱了套,她递给小欢一个感激的眼神,正要叫朱佩兰去休息室,没想到朱佩兰先咆哮起来。
“去什么休息室!你还觉得丢人啊?我儿子对你那么好你不知足,说离婚就离婚!钱还全被你一个人卷走了!你是不是看我们小远好说话好欺负!”
文卉一愣,搞半天这女人的目的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