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自己不被带到陆临安的私人圈子是很正常的事。
她有过小小的失落和抱怨,却从未反抗过。
反正自己要的,是他那个人,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她习惯了那个位置。
直到他订婚的消息公布,一切才乱了套。
那时候她才知道陆临安护着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有这样的对比,她才知道,她曾经得到的,居然全是割着她心脏的刀子。
可是他全然不在意啊。
他这么轻易就夺取了一个女孩的初恋啊,却毫不珍惜,还踩在泥里。
在她幡然悔悟要爬出这沼泽的时候,他还试图把她拖回去。
他当年用糖衣炮弹让她沦陷,现在又想用怎样的伎俩呢。
陆临安啊。
江渔把头埋在双膝,咬着手背“呜呜”的哭。
她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手背是深深的牙印。
好恨啊,陆临安。
温斯年早发现了江渔的异常,他挑水回来,到处没找到江渔,最后爬到教学楼的楼顶,看着那些瘦小的人缩成一团,在余晖里轻轻的耸着肩膀。
温斯年听到那克制的哭泣声,慢慢的走过去,蹲在江渔身边。
她放在脚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陆临安的来电。
温斯年看着那屏幕亮了快一分钟,“陆临安”三个字才消失。随后屏幕上是微博界面。
温斯年拿起手机,看了微博的内容,又看了看江渔,然后手在屏幕上往下滑了滑。
下一条内容是盛千亦发的。
她转发了陆临安的微博:“我们都曾做了错误的选择,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温斯年把手轻轻的搭在江渔肩上,轻声道:“江渔。”
江渔花了两分钟的时间止住了哭声,才抬起头,顶着红肿的眼睛对着温斯年挤出一个笑:“我没事。”
温斯年:“又嘴犟。”
江渔看着太阳慢慢隐没在对面的山头里,拖着浓浓的鼻音,说:“温斯年,你说,做尼姑的人,是真的不会有情欲了吗?”
温斯年道:“你去哪家庵,我送你去,顺便看看附近有么有收和尚的。”
江渔摇摇头:“你不行,你是独生儿子,要传宗接代……算了,你真要去,也是可以的。”
温斯年:“其实现在的日子,和修行也差不了多少,不过是没忌口罢了。”
江渔:“嗯,俗家弟子。”
温斯年侧头看着江渔。
“你大可不必为了他,有这样的想法,人应该为自己活着。”
江渔:“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说不定哪天我看见个帅哥,我又觉得我可以了呢。他哪里值得我为他放弃整个鱼塘。”
温斯年认真的点头又赞同:“等我们回去了,我介绍我以前的同学给你认识,体育系的,一个比一个帅,保证你一个星期换三个。”
江渔笑了笑:“渣男。”
她对着夕阳叹了口气,道:“温斯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盛千亦的孩子,不是陆临安的。”
温斯年皱眉看着江渔:“不是他的?是谁的?”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