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他生日的时候亲手为他做过蛋糕,却在等到深夜十一点还不见人影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发消息问他几点回来,只因他之前答应过她会和她一起过生日,但等了半个小时得到的回复是:忘了和你说了,我今天不回去了。
她曾根据他的喜好精心挑选过一条领带送给他,他接过时看了一眼,说了一句“很喜欢,谢谢”,然后却没见他戴过。
很久以后她在他车的储物箱里看到那个礼盒,以及卷在里面的从未被佩戴过的领带,她落寞的把它拿走,也没见陆临安找过。
被忽略的次数多了,她也就麻木了,还练就了一身自我安慰的本领。
文卉:“我看你也喝了不少,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陆总。”
江渔不置可否。
陆临安醉态越来越明显,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停的翻着身。
这里的床可不比他自己家的,这床窄小,随便滚一转就快要掉到地上,文卉深怕他一个翻身就到了地上,只得找来凳子挡在床的两边。
文卉是很少看到陆临安的醉态的,以前江渔在的时候,陆临安喝醉了,她一个电话,江渔就会把他接走,剩下的事,就全都归江渔了。
江渔走了以后,陆临安突然变得有分寸了许多,竟然一次都没有真正的醉过。
至少,没有当着文卉的面醉过。
滚了有一会儿,陆临安嘴唇蠕动,开始低语。
文卉靠过去:“陆总,你说什么?是要喝水吗?”
陆临安不知道说了什么,文卉听不清楚,她端来水杯,半扶起陆临安:“陆总,喝点水。”
陆临安虚虚的睁开眼睛看着文卉,一动不动。
文卉又把水杯朝他送了送:“陆总,你喝点水。”陆临安笑了,他接过杯子,手歪了一下,差点把水打翻:“江渔……”
他一贯这样,哪怕他以前不爱江渔的时候,喝醉了也会叫她的名字。
因为那时候她一定会无限温柔且耐心的照顾他。
文卉叹了口气:“陆总,我是文卉,不是江渔!”
陆临安傻傻的笑:“江渔……”
文卉把杯子推到他的唇边:“喝水。”
陆临安听话的喝了几口,然后伸手推着杯子。
文卉连忙把杯子拿开,又把他放倒在床。
陆临安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文卉转身看着他这深深的眼神,可怜巴巴的,她不客气的数落起来:“我说你真的是自作孽,你要是以前对她好一点,哪里有今天这么多事?这全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陆临安撅起嘴:“你吼我……”
文卉看他神智已经掉线,怼得越发无顾忌:“吼的就是你!以前不知道珍惜,现在知道后悔了?可惜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我都不忍心告诉你,人家早就不爱你了!”
陆临安反应迟钝:“……你不爱我了?”
文卉:“是是是!我爱我老公,不爱你!”
陆临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神情愤怒又可怜:“你有老公了?你不可以有老公,我不要别的男人做你的老公……”
文卉把他的手拿开:“瞧你这样儿!”
陆临安伸手捂着头:“江渔,头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