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卉赶紧看了看陆临安的脚:“陆总,压到没有?”
陆临安摇摇头,看着江渔:“包的很好,没有压到。”
江渔:“再试一次,你要感觉脚能抬出来了,就赶紧拿出来。”
陆临安:“我知道。”
涵洞里温度很低,但江渔的额上早就浸出了细密的汗,在电筒光亮中像珍珠一样发着光芒。
陆临安不想看这样的珍珠,他想看江渔在温暖干净的地方惬意的坐着躺着,不要这么累。
江渔:“卉姐,再试一下!”
“一二三起!”
石头又挪动了一些,它的棱角划到陆临安,疼得他咬紧牙齿,却没有哼一声。
趁文卉缓神的空隙,江渔从别处找来一块石头,垫在陆临安脚边的缝隙里,这样即使大石头挪不开,它回压的时候也不至于把全部重量都施在那肉腿上。
江渔站回原来的地方:“再来,一二三起!”
“啊!!”文卉紧咬牙齿,手下用力,喊声在涵洞回荡。
陆临安也用手推着石头,这次挪的缝隙大了不少,他咬咬牙,终于把脚从里面解救出来!
“啊……”他轻呼一声。
脚压得太久,血液不通,又木又痛。
三个人气喘吁吁,现在见大功告成,都坐在地上缓气儿,片刻之后,江渔站起来:“先出去!”
文卉站起来去扶陆临安,陆临安想起她下午说的,女人不喜欢另一半和别的女人走太近的言论,他挥开了文卉的手:“我自己走。”
他站起来后,脚刚一触地,忍不住“嘶”了一声,文卉连忙稳住他的手臂:“我扶你!”
她蛮横的架着陆临安的胳膊,还不忘招呼江渔:“江总,帮帮忙吧。”
江渔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用瘦弱的肩膀担起陆临安的手臂:“走吧。”
陆临安心里狂喜,江渔从来不是见死不救的!她费这么大力救自己,证明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他太久太久没有这么自然的接触过江渔了,现在他仿佛忘了疼痛,看着江渔的侧脸,轻声说:“谢谢你。”
文卉实在受不了陆临安的区别对待了,劝道:“陆总,别卿卿我我了,这里真的很臭!”
江渔压根没理会他们的话,陆临安却觉得这话十分受用。
三人跌跌撞撞的移出洞口,坐在外面的田坎上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虽然还是有淡淡的臭味,但和洞里比起来,现在真是清新多了!
陆临安仰头看去,现在正值夏夜,满天星辰闪烁,他觉得心旷神怡,他偏头看着一旁的江渔:“夜空真美。”
远处有几道电动光亮在向他们这边移动,江渔站起来道:“应该是温老师来了。”
陆临安觉得这美好时刻被打破得太快,心里有些惋惜,但这地方的确糟糕,早点离开还是好的。
温斯年看到陆临安一副狼狈的样子,不免唏嘘,一边假意问候,一面又忍不住偷笑,还偷偷低声对江渔说:“比我上次还狼狈哈哈哈。”
江渔不置可否,前头独自走了。
看着江渔那孤零零的背影,陆临安想叫住她,但当着村长和其他几个村民的面,他也不好表示出对江渔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来,只得任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