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东城医院住院部三楼的过道上,号病房门口的两名行动队员,就向楚天恒这边看了过来。
与此同时,一条橙色的危险提示,就从号病房的门口弹了出来。
刚刚这两名队员,正聊护士的话题聊得开心!
看到有医生缓缓走过来,他们也只是下意识的转过头,想看看这名医生,是不是来给柳成送磺胺来了。
这两天柳成的伤势作,枪伤的伤口开始出现红肿炎的症状,人也开始反复烧!
之前军情处沪市站,已经给他特批了一支磺胺针剂。
可是注射了不到两天,柳成又开始反复烧,伤口红肿炎的症状,并没有得到完全的治愈。
东城医院的医生判定,柳成手脚上的枪伤创面较大,至少还需要两针磺胺才能保证将炎症控制下去。
然而这个时候的磺胺国内并不能自主生产,几乎都是从国外进口。
一支磺胺针剂就要价值一根小黄鱼,用价比黄金来形容丝毫不过分!
东城医院本身并没有磺胺针剂的药品库存,不过哪怕有,也不可能用在军情处的犯人身上。
而军情处几个科室之间也还在互相推诿,之前行动科就已经拿出了一支他们科室的配额。
听说还要给柳成用两支磺胺针剂,行动科肯定是不愿意再当这个冤大头。
柳成迟迟等不到磺胺,在病床上整天烧得迷迷糊糊浑身难受,时不时就出痛苦的呻吟声!
军情处派来守在他病房里的两名队员,也不想听到他的整天哀嚎,干脆守在病房门口躲清静。
这个时候,看到楚天恒装扮的医生,似乎向这边的病房走过来。
他们便以为军情处送来了磺胺针剂,这名医生是不是要给柳成用药了!
楚天恒从刚刚弹出的橙色危险提示中,就已经清楚了眼下的状况。
也就是说,如果他这次不是来给柳成送药的话,想要进入号病房,就可能被这两名队员给怀疑上!
换句话说,只要他的确是来给柳成送药品来了,就能顺利的进入号病房内,并且还不会被怀疑!
心里有底以后,楚天恒的步伐便更加沉稳,径直就来到号病房的门前。
“你们俩是军情处的吧?里面的病人最近病情有变化吗?”
“我等一下就要给他注射一针磺胺,不过你们也知道这种药品非常珍贵,我得先了解病人的病情展情况。”
楚天恒站在两名军情处队员面前,不但没有半点唯唯诺诺,反而拿出了医生该有的平静淡然态度。
见惯了生死的医生,一般都是一直板着一张脸的,哪怕病人的病情再急迫,他们通常也没有多少情绪上的波动。
实际上,楚天恒并不知道柳成在等军情处的磺胺针剂。
但他很清楚,在青霉素没有被大规模提纯之前,这个时候磺胺就是最好的消炎药。
只要他提到是来给柳成注射磺胺的,这两个队员应该就不会对他有任何怀疑。
听到楚天恒如此的负责任,在用药前还要了解病人的病情状况,两名队员下意识便认同了他的医生身份。
再看楚天恒一脸冷漠的态度,对待柳成这种嫌犯病人,又表现得非常不耐烦的样子,对楚天恒的身份就更加没有半点怀疑!
这两天,东城医院的医生护士,了解到柳成是军情处的嫌犯后,对他的治疗都不是非常热诚,甚至可以用避之不及来形容。
有时候如果不是他们俩主动去叫医生,护士过来看看柳成的病情,这些医生,护士就能一天都不出现。
所以楚天恒越是臭着一张脸,越是表现出不耐烦,反而能让这两名军情处的队员觉得理所当然!
“医生,这个家伙最近一直在烧,口里不时就哼哼两句,听得让人很是心烦。”
“你还是快点给他用药吧,把他的伤势控制住就行,我们也好回去交差,只要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行,反正这家伙最后也活不了!”
一名队员将楚天恒让进号病房里,就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念叨不停。
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份差事也是非常的不满!
楚天恒并没有理会这名队员的絮叨,他只是走到柳成的病床前,假模假样的伸手摸了一下他滚烫的额头,便立刻下了诊断。
“他这是伤口炎,从而引起的烧以及浑身疼痛,他很难受,才会嘴里迷迷糊糊的出呻吟声!”
“这样吧,我先给他服用一些退烧止痛药,再给他打一针磺胺,然后输液为他补充体内的水分,他就会舒服很多的,人也会暂时平静一些,他会一直睡觉,睡到明天早上,他就会好许多了。”
楚天恒斟酌着医生的一些话术,把自己的真实手段,跟目的隐藏在这些话术之中。
听到这位医生说,只要给柳成吃一些退烧止疼药,打一针磺胺,给他输点液,再让他好好睡一觉,到了明天早上他的病情就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