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一个道观?你查它做什么?”
苏苏却是不以为然,反问,
“先生学识渊博,知守观,当真只是一个道观吗?”
那可是自大周建国时便存在的,而曲临渊登帝位之后,依然保留的道观。
大楚,在景明帝之前,可都是很尊敬知守观的观主,尊为国师的。
更何况,这知守观,与云家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悬镜司的人从西境带回的消息,慕容世家尚可查探,其下族众,精于医道,或行走江湖,或挂牌行医,算得上是个医道世家。
可云家,却是没有多少信息。
只知道这个家族,自五百年前起,便是扎根西境,行商。
而对于其他,一概不知。
苏苏不信,仅仅是一个行商的世家,便能有如此大的能耐,与罗刹阁勾结,几次三番追杀她。
“知守观始于大周,具体的年份已然没有记载,观主担国师之位为百姓祈求风调雨顺。”
盛怀安在二楼的书架上拿出一卷书简,淡淡开口,
“而自景明帝时期,佛教自波斯传入,有了和尚佛祖抢香火,道家衰微了许多。”
他说着,抬了下眼皮,
“而真正衰微,则是景明帝后期,不知为何,忽然下旨,抹杀知守观,对知守观内的一众道士赶尽杀绝。”
源头
“自此,知守观被毁,在原址上建了清晏寺。”
盛怀安一边说着,将书简递给苏苏。
苏苏一页页翻下去,翻到一半的时候就抬起了眸子,
“知守观的历任观主,是不是姓云?”
云氏族人,是否在景明帝之前的那些年,都是在国师的位子上。
苏苏的问题,给盛怀安问的一愣。
于是,下一刻,两人翻出了所有关于知守观的书简,开始查典籍。
楼下正编撰史册的顾文卿抬头看了眼楼上对立而坐的两人,眼底带着狐疑。
这盛怀安怎么回事?
往日里,可没这么热情啊?
果然,他这女弟子,生的还是好看,好看到连盛怀安都忍不住献殷勤。
不过盛怀安生的也好看,虽说不及太子风华正茂,但历经岁月的沉淀,那男人味儿多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一瞬间,顾文卿又是起了心思,脸上爬上笑意。
说不定,盛怀安的小媳妇还有希望。
窗外的雪缓缓的落着,不知不觉间雪花铺满枝桠,藏书阁外,冷风更甚。
睿王府里,容珩站在桌案前,面前的宣纸上写着一个个的人名,串了起来。
最后,他用朱笔勾住了一个名字。
苏云琅。
幽深如渊的眸子里满是沉思和冷意,这一世,所有意外的源头,都是这个人。
太子未死,是因为她。
而往后所有的变故,皆源于她。
可为什么,这一世,父皇的病来的如此之快。
前世,他在两年后,才病重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