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两人等了一晚上,看着原本腹黑要面子的白怀燕跟着陈九一起翻上墙头,摔了一个屁股蹲。
都禁不住扶额。
等两人顺利出去后,都禁不住感慨一声,“真是难啊。”
“娘子……”顾文崇忽然将下巴磕在池安锁骨处。
“怎么?你害怕了?”
顾文崇摇头,不惧死的人,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东西。
“那你这是怎么了?”池安困惑,一时间竟看不出顾文崇的心中所想。
“就是有点心疼你,这段时间太累了。”
“跟你在一起有什么累的?”
当天晚上,太傅也没闲着,趁着夜色让人来骚扰江南城门,城门就在江边没有多远,可以说平时让官兵镇守的,全都是江北。
另一边,除了太傅,皇军,江南后面的城池一直没有站队的穷祁,也带人前来,这个定要攻打江南的气势。
将苏知州吓个半死,当晚便爬起来迎战,刚开始他还有些骨气定要同太傅分个胜负。
可没想到,他派出去的五千私兵全都没有活下来。
只剩下五千,被他偷偷养在山上,现如今将人召集回来已经晚了。
太傅着实不会做事,只让人骚扰,却不让人直接杀人攻打,骚扰完后便撤兵,回到了江北。当天晚上,不知道多少百姓看着城外的火光没睡好觉,心中惶恐不安。
到底是期待还是抗拒,就不得而知了。
襄川人急得要死,“将军,您说太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都马上打开城门口了,却撤兵了,这……我家大人还在里面啊!”
“太傅这样做事一定有他的用意,我们只要静静等着好消息就成。”
“是,是。”
第二天一大早上,苏知州便带着人来的,扬言白怀燕乃是对面江北要抓的蛮人细作,要屠了白家满门!
这个借口多少有些离谱,但听说了苏知州做的其他事情,竟觉得这件事是他做出来的,一点不奇怪。
苏知州先是让人去了于家,将于家夫妇绑了起来,有让人将白怀燕绑起来。
疯了,真是个疯子!
白怀燕自然不干,在白家府门口两队人马对峙。
白怀燕厉声道:“知州大人,您这是何意?”
苏知州眼下还有明显的黑眼圈。
他重重的哼一声,声音里面带着疯癫。
“白怀燕,江南商贩人人敬重的白掌舵,得罪了太傅大人,让太傅亲自捉来江南,要抓你认罪!昨天晚上更是让手下人跟皇军打了起来,太傅特命我,前来捉你归案!”
“白怀燕,如果你主动认罪,我还能饶你白府百口人性命!”
苏知州神色癫狂,他的身后压着于家夫妻,和江南近乎所有官员,以前效忠他的,不效忠他的,现在全都跪地求饶,只希望苏知州能饶自己一命,饶家人一命。
这些人当真没有了珠光贵气的模样。
如今好似落家之犬。
白怀燕从没想过苏知州会这般疯狂,但一切又是有迹可循,他虽有臭脾气,但最怕死。